少女吐了吐舌頭,笑道:“既然苦師傅不要你,我又不能娶你,那麼沒辦法,你隻能嫁給地上的這個病撈了。”他指著李子木說道。
李子木叫道:“婚姻乃是人生大事,哪能兒戲,你們莫要亂來。”
少女笑道:“切,你這小子,送你個這麼漂亮的夫人,你有什麼不滿意?還不快多謝謝我這個媒人。”
那公子笑道:“這小子剛才不是在那邊擺了白蠟燭燒紙麼,咱們就把白蠟當紅蠟,指天為誓,約地為盟,讓他們拜堂成親吧。”
少女拍手笑道:“妙極、妙極。”便推著明琴走去。
那公子亦提起李子木,推著走去。李子木極為反對,那有人拿靈位拜堂的,他孤身一人,無所牽掛,可不能誤了人家姑娘。
強忍住傷痛,奮力推開公子,雙手一合,開始結印。他此刻神識已經有結丹初期之強,結印飛快。那苦師傅更快,一掌劈來,打得他飛跌出去,頭暈目眩,幾乎昏倒。
苦師傅叫道:“你難道是仙道宗弟子?看你剛才結印極像仙道宗的落雷術。”
李子木定住心神,知道對方剛才一掌不是要他性命,不然早魂歸地府,擦了擦嘴角血漬,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私自逃出仙道宗,此刻也不知自己是不是仙道宗弟子。
苦師傅聽他這般說,以為是要拿仙道宗來壓他。他見多識廣,剛才李子木的結印,一眼便看出是仙道宗的落雷術無疑,冷道:“哼,仙道宗咱們也不怕。”
少女聽得,叫道:“苦師傅他真是仙道宗弟子嗎?”
苦師傅道:“看他結印,十有八九。”
少女扶起李子木,喜道:“你真是仙道宗弟子?”李子木不語,他現在傷上加傷,若不調息,隻怕性命有虞。
公子叫道:“他便真是仙道宗弟子又有怎樣,難道咱們還怕仙道宗麼?”
少女道:“也不是怕仙道宗,你還記得前些時候,仙道宗與長青門及鬼神山,大打了一場,咱們隻是道聽途說,那次打得多麼精彩,說是廣靈子以一敵二,打得兩派掌教認輸逃走,但誰也沒見過,如果這家夥真是仙道宗弟子,說不定他看到過。”
公子道:“對、對、對,小子你是不是仙道宗弟子,如果不是我現在變殺了你。”
李子木笑道:“我確實是仙道宗弟子,倒不怕你殺我。”
公子道:“那,那次大戰,你一定是見到了,快跟我們說說,說得好便放了你。”
李子木笑道:“在下倒不是貪生怕死之徒,那次大戰我什麼都沒看到。”
明心笑道:“是條漢子。”李子木回之一笑。
公子見他們二人還有點惺惺相惜,陰著臉,便要發作。
少女攔住道:“咱們對這位李兄弟沒有什麼恩惠,他自然不會配合我們,先幫他取個漂亮老婆,他一定高興得什麼都告訴我們。”她已經知道李子木寧死不從,是以想逼婚來逼迫李子木。
李子木雖置生死於度外,但聽得要要逼婚,叫道:“等等,你們強迫我成親,我怎麼會高興,我與這位姑娘素不相識,怎麼能胡亂成親?”
少女不理,推著明琴,走到白蠟前,按跪在地。
苦師傅與小蠻,駕著李子木也按跪在地。但看到地上靈位上寫著“先考李至”,時驚咦了一聲,低頭暗思不語。
明琴嚇得哭出聲來,明心叫道:“妹妹,這位兄弟是條漢子,嫁給他也是不錯,你不必傷心,日後哥哥幫你出口氣。”
少女笑道:“恭喜明家喜得一個好姑爺。”按住明琴,小蠻按住李子木,一拜到地,叫道:“一拜天地。”
李子木急道:“不可,不可。”又一次被按拜。“二拜高堂。”隨即“夫妻對拜”。
禮成,李子木見明琴已哭成淚人,叫道:“這個不算,這個不算,是他們強迫的,明姑娘莫哭。”
少女、小蠻、公子三人均是大笑不止。
少女道:“別人成親都是開開心心,偏偏你們哭哭啼啼,啊,我知道了,一定是這位李兄弟沒給彩禮。”他取下李子木的儲物袋,塞進明心懷中,道:“這袋中有幾千萬靈石,當做彩禮,這樣不哭了吧。”
明心怒目相視,也不答話,暗思:這幾人不怕真元魔道,不怕仙道宗,到底是什麼來頭?難道真是頭腦發熱的散修,想要找死,得罪人界兩大門派?
忽然苦師傅怒喝一聲:“什麼人?”縱身躍入荒草從中。隻聽得一聲慘叫,一人摔出草叢,卻是一個小老兒,尖嘴猴腮,獐頭鼠目,一身破布麻衣,倒地直喊疼。
苦師傅走出草叢,提拳便打。那小老兒,急叫道:“莫打、莫打,要出人命了。”
苦師傅叫道:“你鬼鬼祟祟在草裏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