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聽的話我還有很多沒說呢!”朱浣一臉慍怒,擺明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像你這種沒有人性,失去良知的人做的承諾,我現在說什麼都不敢相信了!
我現在甩手不幹,你擔心我泄露此事,心裏說不定想著要殺我滅口,但即便會被滅口,我也情願現在清清白白的死,等做了虧心事後,死都死得活該!”
許航宇一雙眸赤紅著,仿佛布滿了血絲一般,朱浣一番話下來分明全在罵他沒人性沒良知,還是個沒有能力的廢物!
可是他朱浣送個什麼東西,他懂個P,他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指手畫腳!他許航宇做的什麼都是錯的,這個世界到底是憑什麼做定論的!
想要擺脫貧民的他錯了嗎?奢望那個富貴位置的他錯了嗎?為了保護自己而想出的辦法不對嗎?不管誰在他這個位置,經曆他經曆的事,也經受他受的奚落和嘲笑,最後一定都會和他下一樣的決定,絕對如此!
“啊!”許航宇突然歇斯底裏大吼了一聲,仿佛失去了神智,瘋狂的發泄著,著急的印證自己的想法不是一廂情願,而是事實,事實便是如此!他一拳頭揮在朱浣臉上,同時鬆開了朱浣領子上的手。
朱浣應聲倒地,因被許航宇打了一拳時還拽著領子轉了一個圈扭過去,所以摔在了寧唯的病床尾,還沒掙紮著站起來,許航宇又已經欺身而上,騎在他身上開始攻擊,他抬著手臂擋住護頭。
寧唯聽見打鬥聲,本想趁朱浣已經和許航宇挑開,也睜開眼幫忙暴揍許航宇一頓,然後趕緊逃,但是想到剛才朱浣摁著她,又覺得他或許是故意激怒許航宇,另有目的,她不宜輕舉妄動,破壞他的計劃。
許航宇打得紅了眼,出手亂七八糟,動作也是毫無章法可言,朱浣落在下風,連他的攻擊都不能擋住,何況反擊了。
朱浣略一思量,突然腿彎到大腿上,向旁邊一勾,勾住了病床的床腳處,借力一挺,將許航宇翻在地上,也和他剛才一樣,騎在他身上,兩個拳頭分別從兩邊去打,攻擊著許航宇。
許航宇挨了朱浣一拳頭一偏,又挨了一拳後偏到了一邊,他剛才打已經打得耗了很多力,現在抬起手臂阻擋的力氣都已經沒了。他幹脆死屍一樣不反抗,眼神死氣沉沉地看著地麵。
“你幹什麼!”門突然被推開,一個保鏢大喊一聲後,一個箭步衝上去就把朱浣摁在地上,轉頭緊張的看著許航宇,“許先生,您沒事吧?”
“沒事。”許航宇仍然保持了三秒中躺在地上不動的樣子,然後慢悠悠地坐起來,看著一臉憤怒的朱浣,一邊站起身一邊說:“帶出去。”
保鏢立刻領命,拉著朱浣往外走。
盡管朱浣還是怒斥著許航宇的喪心病狂,但他這回卻是麵無表情的沒有過激反應,隻是心不在焉,目光幽深的看了眼寧唯後,跟在保鏢身後一起往外走了出去。
和剛才一樣,寧唯聽見門關了以後,等了好一會才緩緩睜眼,確認外麵沒人以後才起身。許航宇既然讓保鏢將朱浣帶走,那就說明要麻醉她的人,他要另找了?他跟著出去,是不是想打了一架以後,又和朱浣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