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讓她陷入沉睡!”許航宇打斷朱浣,目光看向寧唯,聲音變得柔和,“讓她像是睡美人一樣,一直保持著這份美麗和安靜,在歲月中平和的度過,與世無爭,隻屬於我一個人。”
“許許先生,你的意思是要麻醉寧小姐?這,這可是違法的,你怎麼能隨意決定寧小姐的性命!我是追求自由,但不是自由到失了醫德,沒了醫生的本分!”朱浣震驚之餘,感到憤怒。
“你當然可以選,是從這個病房出去以後,被我公布你進了這間病房,而這裏麵有個被人為惡意麻醉的人,毀了醫途,還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完成這筆好處不會少的交易?”許航宇鄙夷的看著朱浣,仿佛對他口中的詞語都沒有好的印象。
頓了一會,還未等噎住一般的朱浣說話,他又道:“你不要懷疑我的話是虛張聲勢,畢竟從你踏進病房就有監控錄著。
新聞裏這個病房的昏迷者,曝光後當然不會是寧唯,我自然會挑個你我都不熟絡的人來做這次被麻醉的主人公,一切我都安排妥當,你不用費心思找什麼漏洞來鑽。”
“我做!”朱浣斬釘截鐵的應承,“許先生,我早就說了,不想和你再有聯係,既然現在避無可避,那我接受這最後一次,希望之後你能真的從我世界消失,做個言而有信的人。”
寧唯聽得直在心裏罵許航宇卑鄙,不過也還是被朱浣妥協,答應了他的要求感到心寒,就知道過分追求自由,想要擺脫規矩的人,一念之差就容易失了底線。
她聽朱浣說去拿藥,按照許航宇的要求,立刻對她進行麻醉,想著趁這個空檔她不如最後一拚,不枉費自己有點三腳貓功夫,看能不能逃走。
要是實在不行,假裝醒來,對許航宇來點軟的,依著他剛才神誌不清般,說不定會動搖鬆懈,給她能逃跑的機會。
寧唯做下決定,已經決定睜眼,許航宇沒有再碰她,但她感覺得到房間裏他的氣息,所以還有些掙紮。她還沒動,突然聽見門快速被打開,朱浣的聲音響起,“許先生我回來了!”
許航宇沒有應聲,隻是目光從注視著寧唯的臉轉向他,雙目有些無神,掃了一眼後便又看回寧唯。
寧唯聽見朱浣腳步極快走過來,在她旁邊擺弄著那些玻璃瓶的聲音哐哐響,她再不睜眼,等到注射器紮進手上,麻醉劑流進血管後,一切就來不及了!她眉頭一提,正要睜眼,突然感覺手臂一緊,有人摁著她!
“許先生,張醫生原來也是為你做這件事嗎?”朱浣仿佛漫不經心的問。
寧唯聞言心頭一跳,剛才那一瞬間她嚇得心髒驟停,還以為許航宇發現了她呢,可那隻手摁著她手臂以後就不再動,隨即便是朱浣這一句提問,看來摁她的人也是朱浣。
怎麼回事?朱浣知道她已經醒了?看來朱浣早已經知道張醫生為什麼會突然沒了醫生證,之前那些話都是按照許航宇的指示告訴她的,所以並不是實話,否則他現在不會問出張醫生的事情。
“朱醫生,你這話問得未免太刻意了。”即使朱浣問得隨意,可許航宇卻還是立刻就警戒起來,表現出了防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