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講完了,年輕人,你聽明白什麼了嗎?”老人向木青問到。
木青聳聳肩膀,無所謂的說到:“聽不聽明白,有什麼區別嗎?況且,我也不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什麼話都會說的人。”
“那好吧,其實講這麼多,倒不是為了讓你明白什麼,隻是有些事情壓在心頭,不吐不快而已。”老人笑了笑,倒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
“魏老,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我忽然說到、既然這個老人也姓魏,叫他魏老也沒什麼不可。
老人看向我,微笑著說:“反正主人已經不在了,你這麼叫也行。”
“你口中的主人,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物?而你又為什麼口口聲聲稱呼他為主人呢?”我向魏老說出這個問題,並不是無緣無故的。現在奴隸製度已經消失了很久,突然聽到主仆這種稱呼,著實令我有點不適應。
魏老顯得有點意外,不過他還是認真的回答了我的問題:“主人是個怎麼樣的人物,這個問題我說不清。不過,這位小友應該明白主人在古文字界的地位。”魏老指著木青說到。
木青點點頭說:“在我剛剛讀大學的時候,就聽說過魏大師的名字。可以這麼說,他是個很有名的人物。”
“恩,確實是這樣。單論在古文字領域的成就,主人就配得上大師的稱呼。”魏老緬懷的說到:“可是,鮮為人知的是,他在修行界的成就,同樣不容小覷。”
“在來之前,我就略微猜到了一些。”木青並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反而很淡定的說到。
魏老有些驚奇的問到:“你是怎麼知道的?”
“清水鎮還有個代家的婦人,她也是修行之人,這點魏老應該知道吧。”木青所說的那個婦人,就是小代的母親。
魏老點點頭,明白了什麼:“原來,在來這裏之前,你去過代家。這樣,能猜到主人的身份,也就不足為奇了。”
“其實,在我遇到主人之前,我隻是個荒漠裏的普通牧民而已。可是,主人的到來,永遠的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
我永遠忘不了那天,主人帶著隊考古人員,來到了荒漠。他找了我為向導,那時候,他隻有三十歲。可是,他身上似乎散發著莫名的親和力,令我不自覺的就想親近。
荒漠裏的確不容易生存,不僅要與缺水的現實做鬥爭,還有與種種天災做鬥爭。偶爾,還有放著出沒沙漠的馬賊。
所以,我在某些時候,也會充當向導,為異鄉人指清道路。順帶,也賺些外快。
但那次主人要去的地方實在凶險萬分,路上不僅碰到了狂風,風沙將路標淹沒;還遇上了隱藏於沙子下的毒蛇毒蟲。最終,那隊考古人員隻剩下幾個人活下來。
到達目的的之後,本來我也該下去。可是,心裏總有種不安的感覺。於是,在我的強烈要求之下,我被遺留在地麵。
找了個背陰的安全地,我拴好駱駝。等著等著就困了。好久之後,才醒了過來。我迷迷糊糊看見主人馱著個人走出考古地。
主人要求我照顧好那個人,可那個人已是出氣多進氣少。在路上行走了幾天之後,那個人就死掉了,全身脫水而死。
經過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行走之後,我和主人終於見到了人煙。我興奮的想著,要到家了。
這時候,眼前出現了幾個黑點,衝我們而來。
來的是我所在馬幫的頭子,我以為他是來接我們的。沒想到的是,他是要帶人搶主人考古所得的文物。
主人怎麼可能給他,但他們人多勢眾,主人又沒有做充分準備。最終,我們隻能潛逃。
這一逃不要緊,整整逃了幾十年。由於我跟著主人,沒聽馬幫頭子的吩咐,馬幫頭子就殘忍的殺掉了我的家人。
主人答應教我些簡單的法術,以用來報仇。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報仇心切的原因,我學法術十分快。
不久,我就用著這些法術潛入馬幫頭子的家中,親手殺掉了他。
我想拜主人魏師夫,可他不肯。於是,我就跟在他身邊,叫他主人。”
“主人教了我很多東西,並且,他還給了我這雙腿。”魏老指著自己的腿說到。
此時我和木青才發現,魏老的下半身,居然沒有腿。原來雙腿的位置,被金屬支架代替。金屬支架之下,是兩個齒輪組成的履帶。
這時我才恍然大悟,為什麼進門的時候,感覺魏老是飄進去的,為什麼會聽見齒輪轉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