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姐把昨晚最後一桌的盤子、杯子一股腦的丟到流理台:“小諾,把這些洗一下!”我正在吃我的“午晚飯”,我急忙的把鹵蛋塞進了嘴裏,站起身來洗碗。
“阿全也真是的,每天請一大堆的朋友來白吃白喝的,又是最後一個走,自己弄出來的垃圾也不清理一下!要我們這些拿他薪水的員工替他擦屁股!”
我隻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薛全大哥是這間“抒情藍調”的龍頭老大;他大哥一個人獨資開了這家MusicPUB;起初,薛大哥的朋友們都認為他這間“抒情藍調”一定會第一天剛開張,第二天就得下台一鞠躬;但是沒想到一年下來,他的生意是越做越好,半年前向銀行借的兩百萬的貸款,現在就隻剩下一些零頭而已。
我在薛大哥這邊做了一年多,我已經算是這邊的“開店元老”之二了,“抒情藍調”的“盛衰興敗”我都看在眼裏。
“抒情藍調”的“開店元老”之一就是小琴姐;小琴姐總是說自己是這間PUB的“投資人”;她投資了她一年的光陰年華,為了那本全是紅字的帳本,耗費了多少本來應該是她睡美容覺的寶貴光陰,也急白了幾根白頭發。
這樣說來,我也不是“投資人”之一了?
“喂!小諾,我說話你到底聽進去了沒?你啊!隻會傻笑,不懂一點人情世故;當心哪天怎麼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小琴姐就是喜歡像個大姐一樣的念我;我並不介意,我知道小琴姐是關心我,才會念我念得多。
“知道了!小琴姐,我會改正的。”我用著一貫的台詞敷衍著小琴姐。
“什麼姐不姐的,都被你給叫老了!”
“小琴姐才不老呢!才二十八歲,不老!不老!隻是有點“曆盡滄桑”罷了!”
“楊諾。”
我無視小琴姐即將發怒的俏臉,一逕的傻笑著。
“有事嗎?小琴‘阿姨’?”
“閉嘴!”小琴姐扭頭就走。
我又一次的激怒了她!好有成就感!七點半,第一場演唱的珍妮背著吉他來到了店裏,她在吧台前麵坐了下來;我熟練的幫她調了一杯“長島冰茶”。
“小諾,你昨天晚上有沒有上班?”
“有啊!”
“騙人,昨天我在“ROCK22”見到你在那邊跳舞;你還跳得好High呢!”
我在“ROCK22”跳舞?還跳得很High?天曉得我最痛恨在夏天跳舞!而現在正是炎炎的七月中旬!
“我昨天下午四點半就到“抒情藍調”報到了;小琴姐可以為我作證!”
“可是我的確看到你在那邊跳舞啊!你還和一個長得遜斃了的男孩還在那邊喝酒!”
“珍妮姐,我真的沒說謊!你可以問小琴姐!”
“那我昨天看到的是誰?難不成我見鬼了?”
這時,證人二走了進來。
“小諾,咦?小諾你剪頭發了?昨天晚上我和珍妮在“ROCK22”見到你在那邊跳舞,你留了好長的頭發,大概到腰際吧!還在後頭綁了馬尾;嗯,你留長發的樣子比較好看。”
“金大哥,我昨天沒有去“ROCK22”;還有,我從來沒留過長發!你每天都會見到我,難道你不知道嗎?”
珍妮聽到我說這話,笑道:“他啊!就連我去整形他也不知道!哪會管你頭發是長是短!”
這時金大哥整張臉沉了下來,怒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花那些冤枉錢嗎?你還去整形?整了哪裏?”
“我隻是舉例而已!”
“騙人!你一定是背著我去整了什麼地方!說!”我並不想打圓場,因為我想看看他們這對夫婦在家裏吵架是什麼情形;以作為我在未來嫁人以後,和我老公吵架時的參考用。
--看看要怎麼吵才會贏!
這時小琴姐正從辦公室裏走出來,見到金大哥和珍妮姐就快要打起來了;小琴姐沒好氣的說道:“喂喂喂!你們要打架回家去打,不要在我的地盤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