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弓念完咒語,做了道指,從包裏取出黃符,悶了一口酒,噴在黃符上,貼在牢房的東南西北,折回後,又取了一道黃符,念念有詞一番,喊了一聲“起”,啪的一聲,貼在韓賽人的額頭上。
韓賽人感覺自己睡意襲了上來,意識昏沉。
現在進入第二步。張一弓從包裏取出一小包糯米,圍著韓賽人撒了一圈,接著,他一手拽住韓賽人的下頜,韓賽人微微張開嘴巴。張一弓把茅根酒倒了一些進去,咕咚咕咚,韓賽人如數吞下。
現在又到了第三步。張一弓從包裏取出銀針,在韓賽人的十指尖挑出血,觀察血液的顏色,和自己意料的一樣,血液黑得發亮,看來,蠱毒已侵入五髒六腑。但是,張一弓並沒有把韓賽人的指頭插入糯米內,而是讓指尖的黑血慢慢流出。
空氣中一股又一股血腥臭撲麵而來。
走完了這些步驟,張一弓讓馬知力和唐堂把雞籠放在牢房門口,然後讓那兩個不明就裏的警員趕緊離開院子。
院子裏,隻留下焦急等待的李山南。
張一弓把雞籠提進牢房內,打開了雞籠。雞籠內的公雞看到地上有吃的,嘰嘰喳喳地朝韓賽人圍了過去,瘋狂搶吃地上的糯米,有些公雞,甚至把韓賽人指尖的黑血都啄個幹幹淨淨。
張一弓心想,看有沒有效果,就看這些公雞能不能把韓賽人身上的蠱毒轉移出來了。
這個過程,需要一天。
韓賽人已經被張一弓催眠,任由這些公雞搶食怪叫,抑或在她身上打架,甚至在她身上拉屎,已全然不知,睡得很香甜。
張一弓辦完這些事,回到辦公室,隻見一個長得非常漂亮,走在街上十個男人有九個忍不住回頭的姑娘在辦公室裏。
姑娘見到張一弓,眉開眼笑:“小貓哥。”
李山南見到姑娘,不免打趣道:“哎喲,黃思果大美女,你今天來找我們的小貓哥,有什麼要緊事呀?”
姑娘道:“沒事我就不能來找小貓哥嗎?”
李山南又打趣道:“你小貓哥現在可忙了,忙的要死,忙得像菩薩一樣普度眾生,忙得沒時間和你談戀愛。”
姑娘道:“阿南哥真幽默,你們這些條子,特別是你,飯桶中的飯桶。”
李山南哈哈道:“哎喲,連洋話都學會了,幽默,這可不是中國話,這可是英文哎。”
張一弓把把腰間的包取下,放回抽屜,然後和姑娘說道:“走吧,今晚,我有空了,回去看你母親,她的病,沒事吧?”
姑娘道:“沒事了,小貓哥,我們能一起先去吃飯嗎?”
張一弓問道:“可以,那你想吃什麼?”
“當然是好吃的啊,你小貓哥很少請客的,他沒錢。”李山南哈哈大笑,“我不嫌棄你們倆,帶上我吧!”
張一弓虛張聲勢地朝李山南踢了一腳:“滾!”
姑娘叫黃思果。如果各位看官還記得西村白日飛棺那件事,這個叫黃思果的姑娘,就是在村口送行的人群中問是不是英雄的那個十二歲的姑娘。
時光荏苒,小姑娘離開了西村,長成了落落大方的美女,原本她和這兩位少年隻是一麵之緣,現在怎麼就成了朋友,甚至對張一弓有種說不行道不明的情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