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娟說完後便再也忍不住,低聲嗚咽著。
段雲飛幾人對視了一眼,田娟是鄭彬的女朋友,鄭彬的衣著她應該比較熟悉。再說了,就連段雲飛都覺得死屍的那件衣服很眼熟,似乎是上次石少文他們玩碟仙時,鄭彬所穿的那件衣服。
雖然衣著相似,但他們還不能確定這死人就是鄭彬本人。
警察從屍體口袋裏陸續找出幾樣東西,眼鏡,手機,學生卡,看到了那副鄭彬所戴的眼鏡後,段雲飛等人心頭一緊,而田娟直接倒在盛潔懷裏嚎啕大哭。
她的哭聲惹來了不少人的側目,紛紛用疑惑的眼神望著她。
女警察接過了那張學生卡,她對著不遠處的肥胖校長揚了揚雪白的下巴,嬌聲道:“校長,過來看看,能不能確認這個屍體是誰。”
肥胖的校長忍著惡臭,接過了那種濕淋淋的學生卡,看了看後,仔細地打量著臉部模糊的屍體,與屍體搜出來的那幾件東西。
他臉色很陰沉,自己學校出了這種事,不知道有多大的影響,該死!
“嗯,這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基本上可以確認。”
女警察姚莎點點頭,隨後又不知道說什麼,她附身問向身旁的同事,那個中年的警察恭敬地對著她低聲說了些什麼。
聽完中年警察的話後,姚莎輕咳一聲,轉頭對著肥胖校長嚴肅地道:“把這個死者的導師叫過來,還有他經常來往的同學,對了、告訴我他家人的聯係電話,我們要通知他的家屬!”
肥胖的校長點點頭,吩咐身邊的人按照姚莎的話做,雖然在場的人都知道,這些話都是那個中年警察告訴姚莎的。
頓了頓後,校長客氣地道:“警察同誌,這個學生是個孤兒,他沒有任何的家屬。”
姚莎微微皺起細眉,隨後又不知所措,為了不讓人發覺她沒有任何的辦案經驗,她臉色嚴謹地點點頭。
負責鄭彬的導師被找來,而圍觀的石少文等人也被叫了過去,學校裏就數他們與鄭彬來往最密集,就連段雲飛也被叫過去問話了,這個月他也經常與石少文這個小團體來往。
姚莎在那個比較有經驗的中年警察協助下,問了導師一些問題,做好筆記後,她來到了石少文等人麵前。
“死者鄭彬,你們都認識吧?”
聞言,段雲飛幾人便已經肯定這是鄭彬沒錯,他們都難過得眼底泛淚,至於鄭彬的女朋友田娟,更是哭得稀裏嘩啦。
姚莎拿好了筆記本,對著他們問道:“你們最後見到死者是什麼時候?”
“兩天前”
“嗯,是兩天前。”
“我記得也是兩天前,鄭彬還說要準備畢業論文,之後就沒有見到他了!”
姚莎一邊問話,一邊記著筆記,但讓她有些失望的是,這些都不算什麼線索。
石少文幾人已經問完話,而田娟哭哭啼啼,連說話都是問題,姚莎最後的目光落在了段雲飛身上。
“你呢?最後一次見到死者是什麼時候?”
段雲飛想了想,道:“我忘記了。”
段雲飛也是偶爾與石少文等人聚聚,而且鄭彬很少出現,加上上次在廢棄建築裏,段雲飛覺得鄭彬這個人很古怪,他很少接觸鄭彬,而鄭彬似乎也刻意躲著他,小聚的時候,鄭彬幾乎沒有出現。
姚莎皺了皺精致的小鼻子,她停下了做筆記,兩手抱在胸前,有些倨傲地望著段雲飛,道:“別人都記得,你為什麼偏偏忘記?你是不是與死者有什麼過節?”
姚莎的話讓石少文等人一怔,而段雲飛已經心生怒意,尼瑪!這小丫頭皮子竟然當他是嫌疑犯!
石少文見段雲飛臉色有些難看,他輕咳了一聲,站出來解釋道:“雲飛不是我們學校裏的學生,他與鄭彬隻是認識,幾乎沒有什麼來往!”
“哦”姚莎點點頭,目光又落在了段雲飛身上,有些質問的口氣道:“你竟然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你為何在這裏,案發現場你又偏偏出現,據我的經驗,凶手每次作案,都會混在案發的人群中觀望!”
段雲飛臉色沉了下來,他寒聲道:“警官,沒有任何證據前,請你別胡亂猜測,不然我可要告你汙蔑!”
一旁的肥胖校長見氣氛有些僵硬,他趕緊道:“警察同誌,這位是我們學校的清潔工,人比較勤快,他與石少文他們都是好朋友。”
姚莎點了點雪白的下巴,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的狡黠,道:“這麼年輕當清潔工,來這學校裏,你真的隻是當清潔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