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人很不錯,跟他相處我很愉快,我挺喜歡他的,如果發展順利,我們以後可能會結婚。”
“所以,羅森鈺,不管你怎麼做,我都不會給你機會,就像那十年裏,你沒有給我機會一樣。”
除了還沒有在一起,方清如的這句話是她的真實想法。
羅森鈺心如刀割。
本來還有很多話要說,可是,千言萬語,在方清如的三言兩語下,就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紅著眼,囁嚅著嘴唇,也沒有再給自己辯解什麼。
不是努力追,失去的人就會回頭。
他錯了。
他錯的離譜。
可是,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方清如沒有再給他機會。
她在過去也是這樣等待曾經的他給她機會吧?
那個時候,也是這樣的絕望無助吧。
因為他的懦弱和放縱,他錯過了世界上最愛他的女人。
以後,也不會有一個像方清如這樣的女人來愛他。
羅森鈺啞著嗓音:“他要是欺負你,你可以告訴我,我會幫你收拾他。”
“如果是他的話,你應該沒有這個機會。”
“外麵很冷,你進去吧,我等會就走,注意保暖,不要感冒了。”羅森鈺換了話題。
方清如鬆了口氣:“你也是。”
門重新關上。
羅森鈺像是再忍不住內心裏的悲慟,他咳的厲害。
養了兩個星期的身體,似乎又被他糟蹋的一塌糊塗。
而後,喉嚨裏湧出一股腥甜,是血的味道。
他咳得更加厲害,一灘血落在地上。
沈聽瀾臉色凝了凝:“起來,送你去醫院。”
羅森鈺大多時候是活的意氣風發,活的自我又不可一世的。
如此狼狽,仿佛下一秒就會重病不起的男人,沈聽瀾還是第一次見。
他的確活該。
沈聽瀾沒什麼好說。
“腿站不起來了。”羅森鈺抹了抹嘴角的血跡,不以為然道。
沈聽瀾彎下腰,把他給架起來。
費了好一會兒勁兒,才把他抬到自己車裏。
“既然追不回來,就不要強求了,放過自己。”
“如果是你,你會放過自己嗎?”
“我不會辜負徐扶熙,沒有如果。”
“我很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和她離婚,明明,可以不離婚的……”
羅森鈺坐在後車座裏,渾身冷的發抖,整個人渾渾噩噩,意識在崩潰之後已經逐漸不清醒。
在羅森鈺離開後,唐朝也起身離開了。
這雨下了一整夜,到第二天早上才放晴。
方清如早上出門的時候,倒是看到門口有一灘凝固的血跡,她微微愣了幾秒,倒是想起羅森鈺昨晚咳嗽厲害的樣子。
羅森鈺被送去醫院後沒有回家,也沒有把自己住院的事跟羅母,妹妹說。
他醒來的時候,腿還是很痛,何慕白建議他這段時間還是坐輪椅,把腿養回來些再說。
肺部也因為感冒有點問題,所以才會咳血。
休養了一個月,他才出院,坐著輪椅去公司上班。
人消瘦了許多,身上那股頹喪感更重了些,西裝革履,有女人上前在他麵前舞騷弄姿,他病懨懨的,根本沒有搭理的意思。
很快,那個女人就從抽煙區離開了。
兩人在飯局上碰麵,倒是出乎羅森鈺意料,從方清如承認她跟唐朝在一起後,他就避免再出現在她麵前,但她每天的生活,他一直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