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扶熙在外麵站了一會。
她在發呆。
沈聽瀾的身材，比她想象中的要好。
她以為到了他這個年紀的男人，經常喝酒應酬會有小肚子。他不僅沒有，反而練的一手好腹肌。想來，除了應酬工作，生活上，應該十分自律喜歡運動。
門開了。
沈聽瀾已經換上了襯衫，衣擺收了進去，腰身勁瘦，離得近，撲麵而來一股淡淡的冷香。
“拿把剪刀進來，吊牌沒剪。”
“稍等片刻。”
沒兩分鍾，徐扶熙就拿了一把小剪刀回來。
小雅間裏，她看到男人後頸的吊牌：“沈先生，我幫你吧，你轉過去一下。”
年輕女人靠近，一股好聞的女人香從她身上傳來。
她的手碰到了他後頸的皮膚。
有點莫名的酥癢一閃而過。
沈聽瀾語氣平緩的說了一聲謝謝。
“不客氣，應該的。”
徐扶熙剪完吊牌，正好呼叫機裏傳來林哥的聲音，“衣服送到沈總那了嗎？”
“送到了。”
“那趕緊回來幫忙。”
“好。”
……
回去後，徐扶熙就繼續忙了。
至於給沈聽瀾送衣服這事兒，她沒和任何人說。
沈聽瀾沒有派任何人來拿鋼筆。
這在徐扶熙的預料之中。
他忙著談生意，怎麼可能會分心其他事。
這時，她看到那個叫周倩的女人，纏著林哥讓他去跟總經理求情，不要開除她。
“我真的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林哥，你幫幫忙。”
“周倩，這都是你自己作的，惹誰不好去惹沈聽瀾，我一個小小主管，怎麼幫你。”
“我懂你想麻雀變鳳凰，但你也不看看你幾斤幾兩重，沈聽瀾那樣的人，能看的上你嗎。”
林哥說完，沒再理會麵如死灰，嚶嚶哭泣的周倩。
沒有人上去安慰。
徐扶熙看著她，哭的怪可憐的，可並不值得同情，這都是自己的選擇。
自己若是失敗了，應該也會和她一樣的下場。
和頌居是十一點停止營業。
十點半的時候，客人們開始陸陸續續的離開，包括沈聽瀾。
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站在最中間，身形出挑，和人握完手，寒暄幾句，送了其他人上車離開後，司機開來一輛黑色賓利。
他對助理李洋說：“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李洋點點頭，他是自己開車來的，正好，工作人員把他的奔馳給開了過來，“沈總，明天見。”
李洋走後，沈聽瀾微微彎腰，上了黑色賓利。
車門一關，門口站著的迎賓小姐再見不到他身影。
司機發動車子，遠去。
車後座，沈聽瀾眉眼帶著淡淡疲憊，他閉目養神。
大概十來分鍾，他想起什麼，睜開了眼：“開回去。”
司機愣了下：“是東西忘記拿了嗎？”
“恩。”
司機隻好掉頭。
十一點，客戶已經都走的差不多。
徐扶熙換下旗袍，穿回自己的衣服。
林哥已經把兼職的工資轉到她微信：“回去吧，再晚些，不好打車。”
徐扶熙從和頌居出來，有剛下班的男工作人員殷勤地說送她回家。她搖頭拒絕：“我自己去前麵打車就行。”
聲音清冷，很難接觸。
那些男人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眼裏有蠢蠢欲動的欲望，但是又望而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