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沈三少是怎麼想的,突然之間就將時遠給她了。
她要時遠幹什麼?
她一個跳芭蕾舞的,連時遠做什麼的都不是很清楚。
寧歡走著神,這個澡洗了快半個小時,她才走出去。
她走出去的時候,沈時遠手上拿著一份文件。
看到她出來,他對著她挑眉笑了一下:“寶寶,過來。”
寧歡的頭發還是濕的,她用毛巾裹著頭發走過去,視線落到他手上的那一份股份轉讓協議書上,不禁怔了一下,“三少——”
“你不是覺得不可信嗎?現在可信了嗎?”
他說著,就把協議書遞給了她。
寧歡伸手接過,看著沈時遠,神色有些複雜:“三少,你怎麼突然之間,就把時遠給我了?”
比起東成,時遠才是他的心血。
沈時遠從十八歲開始創建時遠,一直到現在,十二年的時間,中間多少的風風雨雨。
可是現在,他說給她了,就給她了。
寧歡拿著手上的轉讓協議書,隻覺得手上千斤重。
那哪裏是一張紙那麼簡單,他將他這十二年都交到她的手上了。
“上交財政大權而已,你這麼驚訝幹什麼?”
他說著,伸手將她拉到懷裏麵,手接過她手上的毛巾,幫她擦著頭發。
寧歡怕把協議書弄濕了,她抬手推了他一下:“三少,等一下,我先把這個放好。”
沈三少眉頭一挑,鬆了手,看著她從自己的懷裏麵爬到床頭去。
他翻身下了床,從浴室裏麵將吹風筒拿了出來。
寧歡將協議書放好,一轉身,發現沈時遠不見了。
她愣了愣,人已經從浴室裏麵出來了,隻是手上多了一個吹風筒。
沈時遠將吹風筒插好,然後坐在床上對著她招了招手:“過來,寶寶。”
寧歡看著他臉上的笑容,臉有些燙,但還是抬腿走了過去。
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靠下來,乖寶。”
寧歡看了他一眼,俯身靠在了他的腿上。
她的頭發長,沈時遠開了吹風筒,另外一隻手撩著她的長發。
指腹是不是從她的頭皮劃過,寧歡隻覺得有些癢,又有些麻。
房間裏麵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就隻有那吹風筒“嗡嗡嗡”的聲音。
寧歡閉著眼睛,心底裏麵一片的踏實。
她的頭發又長又厚,沈時遠吹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將頭發吹得八成幹。
他關了吹風筒,低頭看著寧歡,開口叫了她一聲:“寶寶?”
躺在他腿上寧歡卻沒有一絲的回應,沈時遠微微挑了一下眉,他將寧歡的頭發撥開,這時候才看到她已經睡著了。
沈三少無奈的笑了一下,抬手將人小心翼翼地抱了起來,然後放到一旁,拉過被子給她蓋上。
沈時遠蓋好被子,剛想收回手,寧歡卻突然之間抬手抱住了他的手:“三少。”
他低頭一看,發現她雙眼緊緊地閉著,完全沒有醒過來的打算。
他笑了一下,抬手揉了揉她的頭,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