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下,寧歡眼下的黑眼圈十分的明顯。
他低頭看著,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讓她睡不好了。
沈時遠心底覺得又暖又疼,抬手幫她把碎發撥到一邊,才將人小心翼翼地抱了起來,抬腿走回去臥室。
寧歡直接就睡到第二天一大早,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外麵的天色已經亮了。
她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沈時遠,見他還睡著,然後伸手摸了過去。
她的手剛伸過去,沈三少的雙眸就睜開了。
掌心下的額頭溫度正常,寧歡微微鬆了口氣,抬手摸了摸他的臉:“三少,你昨天晚上吃藥了嗎?”
聽到她的話,沈時遠直接就笑了起來:“吃了,沈太太。”
寧歡微微囧了囧,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伸手摸到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七點半了,三少。”
其實這個時間還早,隻是昨天晚上,她九點多不到十點的時間就睡著了,睡了整整十個小時,寧歡現在人精神得很。
她想起昨晚,不禁問道:“你昨晚幾點睡的?”
“十點半。”
沈時遠說著,也坐了起來,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寶寶放心,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獨守空房的,你睡了,我自然也是跟著你一起睡的。”
寧歡臉有些燙,抬手推開他的手,抬腿下了床去浴室洗漱。
出門之前,寧歡硬著頭皮又給沈三少測了一次體溫,看到他體溫終於正常沒有再燒起來,寧歡才鬆了口氣。
大概是昨天晚上的糖水有用,或者是醫生開的消炎藥起的作用,沈時遠的聲音比昨天好了不少,但是鼻音還是有點重。
寧歡這兩天都請了假,今天都已經周五了,她要是再請假的話,就有點兒不好了。
昨天沈時遠出現在東成的新聞一大早,a市鋪天蓋地都是。
她剛到舞團,梁希桐就拉她過去八卦了:“寧歡,我聽到小道消息說東成最後落到了沈三少的手上,是不是真的?”
寧歡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沈東成的遺囑裏麵寫著將股份全給了三少。”
“哼,他倒是會想,自己都死了,還要讓沈三少不好受。”
聽到梁希桐的話,寧歡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宋年時說的啊,東成內部一堆的問題,別說是現在了,就算是早十年接手,接手的人也夠嗆的。我以前一直沒想明白沈三少怎麼放著大好的家業不想搶,自己出來創建時遠。宋年時一說,我才明白,東成也就是看著好看,聽著好聽,可真的要將它撐起來,在現在這個環境下,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說著,突然之間偏頭看向寧歡:“寧歡,沈三少是個聰明人,可是沈東成幹的盡是糊塗事。”
寧歡笑了笑:“我相信他可以做好的。”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沈東成已經入土為安了,他們也不能把人從土裏麵再扒出來讓他改遺囑。
況且沈家現在這個樣子,除了沈時遠,也沒有人能夠接手東成了。
梁希桐都能夠看得明白的事情,沈鈞宇和沈鈞明又怎麼不會不懂了,隻是東成已經成為他們的執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