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團的待遇很好,沈時遠財大氣粗,當初把舞團買下來,就是為了討寧歡歡心的。
薪資待遇各方麵都比其他舞團好很多,前景也很好,畢竟沈時遠的資源多。
但這一切都建立在趙敏還在舞團裏麵,現在她被趕出來了,她除了麵臨經濟上的窘迫,還麵臨著自己將來出路的困境。
電話是學校學生處打過來的,通知她馬上回校。
從學校走出來的時候,趙敏整個人都懵了。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學校居然在她大四的時候開除她。
這對趙敏而言,無異於晴天霹靂。
九月份的太陽還猛烈得很,她站在馬路的中間,整張臉都是白的。
她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招惹了誰。
剛才校長的話不斷地在腦海裏麵回轉著:“趙敏啊趙敏,你說你辛辛苦苦上了四年的大學,你為什麼要去招惹你不該招惹的人?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在A市裏麵,沈三少誰都不敢招惹,你居然還敢去惹沈太太,你這不是自掘墳墓嗎?我們學校是在是留不住你這樽大佛,你趕緊走吧,你的個人行為已經對學校造成了惡劣的影響了,學校現在不追究你的其他責任,你就趕緊走吧!”
是啊,她是誰,她為什麼要去招惹沈時遠,為什麼要去招惹寧歡?
寧歡知道趙敏被學校開除的事情已經是好幾天後的事情了,是任柔柔過來跟她說的。
她求她放趙敏一條生路,說趙敏已經知道錯了,她打算回去鄉下了。
任柔柔說這話的時候,是當著舞團所有人的麵,大有道德壓迫的意思。
兩年前的寧歡或許就真的不計較了,也不會讓沈時遠繼續計較了。
可是她們不走運,碰上了現在的她。
她已經習慣了仗著沈時遠欺負人了,就算是這麼多人看著,寧歡也隻是涼薄地笑了一下:“趙敏在網絡上對我進行人身攻擊已經對我和我先生的名譽造成了很大的影響。現在不追究她任何的法律責任,我覺得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寧歡說著,頓了頓:“再說了,學校對這樣一個思想不端正的學生進行開除處分,我並不覺得有什麼錯,就算有錯,這也是學校的事情,我並沒有讓學校開除了趙敏,我也沒有這個能力。而且——”
她眉頭微微一動,側身靠向任柔柔:“你這麼幫她,你問過人家的意願了嗎?人家願意你在她背後幫她求情嗎?”
她話音剛落,有人說了一句:“最煩就是聖母心的多管閑事了,回家了,寧歡小姐姐,再見啦!”
寧歡對著女生笑了一下:“再見!”
任柔柔臉直接就白了下來了,她看著寧歡,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先生在樓下等我,先走了,大家再見。”
她說著,轉身就走了。
梁希桐跟在她的身後,絲毫不掩飾:“寧歡,幹得漂亮!”
她笑了一下,微微回過頭,視線落在任柔柔的臉上,她正好看過來,寧歡勾了勾唇,不緊不慢地說道:“實話實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