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聽到他的聲音,微微顫了一下,回過神來,一抬頭就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他什麼都沒有說,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臉就忍不住燙了起來。
她轉開視線,但是一偏頭,就看到那一大捧的玫瑰花。
車廂就這麼一點兒的地方,她一偏頭,滿鼻子的花香。
寧歡隻覺得心底裏麵軟軟的,好像是被溫度剛好的水泡著一樣。
其實這隻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而且他們結婚也不久了,今天又不是什麼紀念日,也不是什麼假日,他突然送這麼一束花,驚喜自然是有的,更多的卻是感動。
身旁的人難得沒有追根究底地為難她,寧歡忍不住偏頭看向他。
他正靠在椅子上,歪著頭一直看著她。
寧歡對上他的視線,剛剛下去的熱氣又攻上來了。
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幹脆就閉著眼睛。
雖然有點自欺欺人,但也總比和他對視著好,畢竟她實在是受不了沈三少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回到別墅之後,寧歡跟管家找了一個大桶,然後將那束玫瑰花先放進去。
她打算吃完飯之後修剪一下,然後將花都插起來,悉心一點,能夠養好幾天的。
昨天的事情之後,任柔柔對寧歡的態度倒是一下子冷淡了許多。
梁希桐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任柔柔終於沒湊上來了,她開心得恨不得就當場跳個舞。
晚上舞團聚餐,舞團每年也就聚餐那麼一兩次,寧歡不好推,她隻好跟著去。
幸好她現在跟舞團裏麵的人也不像以前那樣了,完全不相熟,就算是去聚餐,也沒有以前那麼尷尬了。
明天是周末,大家都玩得比較開。
梁希桐不能喝,卻偏偏拉著人玩骰子,她又不會玩,就一個多小時,一杯一杯啤酒的喝,她也喝了三瓶的酒。
寧歡見她有點醉了,忍不住拉了她一下:“你喝不少了,桐桐。”
“沒事,我還能喝!”
見她這個樣子,寧歡知道她不服輸。
她不禁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對麵的任柔柔,對著一旁的同事說道:“那我也玩。”
剛上大學的時候,寧歡也曾經嚐試過去和大學同學交好,所以那時候宿舍聚會的時候,她基本上都不會推脫。
那時候,大多數的人什麼都新鮮,以前不喝酒的人呢都開始喝酒了。
寧歡對骰子一無所通,而且她們都聯合起來坑她,她第一個晚上喝了不少的酒。
幸好那時候她還不算真的傻,喝到不行的時候自己跑去洗手間扣喉了。
後來她就沒怎麼再玩過,很多時候都是坐在一旁看著她們鬧。
久而久之,她倒是學了不少。
她剛才看了好一會兒,這一個多小時下來,除了任柔柔,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喝了。
任柔柔的心機太深了,她每一次都無聲地引著梁希桐,偏偏梁希桐這個傻的,每次都上鉤,連續好幾次都是雙倍的。
寧歡剛才一直都看著任柔柔,所以這一次,她算是知道她的套路了。
半個小時後,任柔柔已經喝了不少的酒了,寧歡也喝了一點。
一旁的梁希桐拉了她一下:“寧歡,你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