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時候更別了,房間裏麵都是靜悄悄的。
身旁的人起身的時候,寧歡眼眸微微動了動。
她能感覺到沈時遠的動作停了下來,寧歡沒有動。
過了將近十秒,沈時遠終於下了床。
他沒有開燈,房間裏麵這個時候就連夜燈都沒有。
但是沈時遠也沒有在房間裏麵停留多久,換了衣服拿了車鑰匙之後就出去了。
他關門的時候聲音很,顯然是不想吵醒寧歡。
但盡管是這樣,寧歡還是醒了。
她沒有追出去,隻是起身走到陽台,看著藍色的跑車駛入夜色中,許久,她才轉身回去了房間裏麵。
黑夜中,藍色的蘭博基尼開到最大的速度,引擎聲在黑夜中就像是獅的怒吼一樣。
不到三十分鍾的時間,蘭博基尼停了下來。
沈時遠從車上下來,郊區到處都是蟲鳴的聲音。
和外麵的黑沉沉不一樣的是,這別墅燈火通紅。
他剛下車,就有人迎了出來:“三少。”
沈時遠沒有話,一身白色的休閑裝,卻渾身都是戾氣。
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人敢話的,跟在沈時遠的身後一直往裏麵走。
王柳沒想到時隔二十年了,陳年舊事居然還會被人拿出來算賬。
她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看著沈時遠一個粉雕玉琢的男孩,就忍不住對他下手了。
她從沈家離開之後也是做保姆,也曾經猥褻過別的男孩,甚至引誘一個初中生和她發生過關係。
後來東窗事發了,她幾乎是脫了一層皮才回到鄉下嫁給了一個瘸了腿的男人。
可是她不愛那個男人,也沒有任何的興致。
她就是喜歡男孩,特別是青澀懵懂,剛好在青春期的男孩。
隻是村裏麵的男孩都是在泥巴裏麵玩耍的,她隻要一想起沈時遠這麼一個男孩,就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久而久之,就連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有那樣變態的一個癖好。
卻沒想到,如今會被沈時遠找到。
時隔二十年,她知道,當初的那個男孩,已經變了。
她不但沒辦法哄騙掌控他了,現在,她在他的跟前,就如同螻蟻一樣的脆弱,他隻要動動手指頭,她就斷氣了。
房間裏麵沒有人話,王柳也不敢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時遠才開口:“柳姨,二十年沒見,想我沒?”
沈時遠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幾分似笑非笑。
隻是那似笑非笑裏麵夾著陰森的冷意,王柳一顫,臉有些白:“三,三少,沒,沒想到你,你都長這麼大了。”
“可不是,長大了。”
完,沈時遠抬手就將一把刀往身旁的櫃麵上紮了上去。
他鬆開手,那匕首還晃動了好幾下。
“嗡嗡嗡”的聲音,驚得王柳瞳孔都大了。
“沒想到吧,二十年了,您還能到我的手上?”
王柳還沒把思緒從那刀上收回來,沈時遠就到他的跟前了。
他壓下腰,黑色的雙眸跟冰錐一樣直直地紮著她的眼:“當年不是想我摸你嗎,我今兒個,就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