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靴子就隻有那麼兩三厘米,兩個人的身高本來就差了二十多厘米。
現在寧歡整個人紮進他的懷裏麵,帽子擦在他的下巴上。
沈時遠難得愣了一下,一邊將人抱著,一邊笑著:“寶寶。”
他開口叫著她,抬手就將她的帽子摘了下來,掛到一旁的衣帽架上。
寧歡臉有些燙,她人一緊張或者害羞就這樣,沒有辦法。
她想安慰沈時遠,可是他總是對著她笑,她也沒有經驗,能夠想到的辦法就隻有這個了。
雖然笨拙了一點,可是也總比什麼都不做好。
扣在她腰上的手突然之間動了動,寧歡還沒反應過來,她整個人就被他直抱了起來。
寧歡下意識地夾著他的腰,低頭看著他,試探地叫了他一下:“三少?”
沈時遠臉上的笑意已經沒有了,他沒有說話,抱著她倒在了床上:“噓,暫時別說話,我心情也不好。”
他說著,泄了渾身的力氣,壓在她的身上。
男人有些重,寧歡甚至有些喘不過氣。
可是想到他剛才的話,她手動了動,最後繞過他的脖子將人抱緊。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房間裏麵靜悄悄的。
窗外的天色已經開始暗了下來,半拉開的窗簾,霞光照進來。
寧歡微微偏了偏頭,看著身上的男人,鬼使神差一般,她抬手像他往日對待自己一樣,揉了揉他的頭。
沈時遠微微動了動,黑眸看著她灼灼有光。
寧歡手頓了頓,他突然之間埋頭在她的脖子上蹭了蹭:“寶寶。”
寧歡眼睛一下自己就熱了,“三少,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她不知道能做些什麼,也不知道會做些什麼。
你讓她罵人,她還能罵幾句,可是讓她安慰人,寧歡在這個方麵確實很缺失。
可是每次她不開心的時候,他總是有辦法哄她,現在輪到她了,她絞盡腦汁,才想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貼著她的脖子的人突然之間笑了一下,那笑聲從貼著她脖子的大動脈,幾乎傳遍了她的身體。
“一直?”
他哼了哼,抬頭咬了下她的下巴。
寧歡被他看得臉紅,卻還是應了一聲:“嗯。”
“那年貨我們去領結婚證?”
一下子就被他繞到這裏來了,寧歡怔了一下,完全沒有想到怎麼說著說著就變成這樣了。
見她不說話,他笑著把她剛才的話重複了出來:“三少,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寶寶,這是你說的吧?”
寧歡臉燙得很,她動了動,想要坐起來,他倒是先把她抱了起來:“嗯?”
“是我說的。”
她低著頭,覺得好像被算計了。
“那年後我們去領證。”
這一次,他用的是肯定句,不是問句。
寧歡張了張嘴,好像,也沒什麼好說的。
她沒說話,沈三少抱著她就笑了起來,“乖寶,你是怎麼長這麼大的。”
這麼容易就相信人。
寧歡卻難得勇敢,抬手捉著他在揉自己的手,拉了下來:“我知道你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