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
沈時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寧歡被他拉牽著,她臉微微紅了紅,卻沒推開,難得有興致:“想李老師和他先生的感情。”
說起李然,寧歡難得話多了一點:“李老師和她先生感情很好,兩個人認識的時候高考還沒恢複呢!鄭先生家是書香門第,但是因為文革,他家環境其實沒有李老師好的。鄭先生以前可保守了,看到李老師就說男女之別什麼的,現在李老師去哪裏,他都要跟著來。”
她說得很輕,語氣間能聽出來,她確實是很羨慕。
沈三少挑了挑眉:“有什麼好羨慕的,難道你去哪裏,我沒有跟著?”
寧歡跟他說正經的話,沒想到他突然之間就拐到這裏來了。
她好不容易恢複下去的臉又燙了起來,隻看了一眼沈時遠,就轉開視線了。
李然掛了電話沒有再回來找寧歡了,隻是跟別的同學說話的時候還是會看看寧歡這邊。
見兩個人完全忽略了旁人的樣子,笑了笑,突然感慨了一句:“年輕真好啊。”
她跟她的鄭先生,年輕的時候,可沒這麼好呢!
那個老古董!
寧歡覺得脖子有些癢,她抓過一次了,但是現在更明顯了。
她也沒多想,以為是毛衣刺到皮膚了,她的皮膚嬌嫩得很,很容易就紅,被捏一下就有印子,得一天才消得下去。
她不想繼續待下去了,今天李然生日,她來也是為了李然。
人也見過了,禮也送了,其他人都不是些好的,她自然不想留在這裏。
寧歡看了一眼沈時遠:“三少,你陪我過去跟老師說一下吧。”
剛才他親自開口說他是她的未婚夫的,現在要走了,禮貌上,還是兩個人一起去道個別好。
沈三少低頭看著她,見她臉紅著,知道她說這話是鼓了勇氣的。
挑著眉滿意地笑了一下,“行。”
說著,他牽著她走到正跟其他同學聊天的李然跟前。
“李老師。”
寧歡開口叫了一下李然。
李然笑了笑:“怎麼?你們有事就先走,不用遷就我,我就閑人一個,空閑得很!”
李然腿傷了,七八年前就不跳了。
“沈某晚上還有些事要處理,下次再讓寧歡約老師您賠罪。”
沈三少也不是對誰都目中無人的,就是看對方夠不夠麵子。
“三少客氣了,你們能來我就很高興了,好了,有事你們就先回去吧。”
有事什麼的,在場的人都知道是個說法,不過是想提前離場而已。
可是那個人是沈三少,他們連開口說一句阻撓一下都不敢。
轉過身,寧歡才徹底鬆了口氣,以後再也不會來這些什麼所謂的同學聚會了。
脖子越來越難受,她忍不住又抬手抓了一下。
這一下,她把毛衣的領拉下來了,沈時遠一眼就看到了上麵的紅塊,臉色微微一沉,抬手:“別抓,你是不是過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