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漸漸停了下來,表演結束。
寧歡鬆了口氣,她的狀態不是很好。
趙青可拍了拍她,也沒有說些什麼。
當年的事情鬧得太大了,寧歡也就二十歲,就算再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受不住那樣的事情。
寧歡下了場之後,整個人都不太好。
剛走了幾步,突然被叫住了:“寧歡。”
是沈時遠。
男人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一隻手插在口袋裏麵,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寧歡怔了怔,抬腿走過去張手就抱住了他:“三少。”
突如其來的主動,沈時遠眉頭挑了挑,抬手在她的頭上揉了揉:“好棒。”
寧歡沒說話,她一直在忍著自己的情緒。
退場的人經過,聲音讓她漸漸回過神。
寧歡抬手推了他一下,臉上已經恢複了平日的神情:“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
他低頭看著她,這舞台後麵的燈光不是很亮,但是他眼神裏麵的光卻十分的耀眼。
寧歡紅著臉笑了一下:“能的。”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頭“去換衣服。”
寧歡點了點頭,把身上的演出服換了下來。
她走出去的時候沈時遠正背對著她接電話,長身玉立的,隻是單單看背影,就已經很容易讓人動心了。
寧歡沒有上前,隻是站在邊上看著。
半響,他掛了電話,轉了轉身,看到她站在那兒,眉頭一挑,笑著向她走了過來:“餓不餓?”
這個時候才四點不到,寧歡是有些餓的,可她平時都沒有喝下午茶的習慣。
搖了搖頭:“還可以。”
沈時遠看了她一會兒,“行,那就去看表演。”
主辦方給她們安排了位置,可是位置並不是很靠前,已經是到了第四排了。
可是沈時遠就不一樣了,沈時遠的位置在第一排。
他牽著她過去,旁邊的人就讓了開來。
好巧不巧,上麵正好是坐著陳文文。
寧歡沒有看到她,可是她卻看到寧歡了。
陳文文臉色很不好,視線落在坐在她前麵的寧歡身上,咬著牙忍了很久才沒有伸手去拽寧歡一把。
身旁的金主突然之間拉了她一下,陳文文收斂了情緒,“李總?”
“你這個大學同學不簡單啊,居然是跟三少的。”
陳文文假意地笑了一下:“當然,她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就不簡單了。李總不知道吧?她在學校的時候……”
她正說著,寧歡身旁的沈時遠突然之間回頭看了她一眼。
男人的臉上掛著要笑不笑的表情,可是視線卻冷得跟冰塊一樣。
陳文文臉色僵了一下,一旁的李總也忐忑不安。
他們剛才說話的聲音雖然是小了,可是沈時遠就在前麵,聽不聽得到,誰也不知道。
這個沈三少可是經常不按理出牌的,雖然說寧歡也隻是他身邊的一個女人,可是誰知道呢,畢竟這麼多年,也沒見他公然帶過誰。
寧歡覺察到身旁的人不對勁,她不禁怔了怔,“怎麼了?”
沈時遠收回視線,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跟前,低頭漫不經心地把她的手指一根根地打量著:“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