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今天起得早,她原本是調了兩個鬧鈴的,就是怕自己睡晚了。
昨天遲到的事情讓她有心理陰影,怕自己今天像昨天那樣。卻沒想到自己今天起早了半個小時。
她換好衣服之後沈時遠才進來,看到她已經穿好衣服了,微微挑了一下眉:“寶寶今天這麼早?”
他今天是去遊泳,這麼冷的天氣,他去冬泳。
寧歡真是佩服他。
對於沈三少的稱呼,聽著聽著,她也就習慣了。
“嗯。”
沈時遠抬頭走到她身邊,人剛從水裏麵出來,一身的冷意,身上也就披了一件浴巾。
“三少,你快——”
她剛說了幾個字,他伸手抬了一下她的下巴,低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大拇指摸著她的唇邊,寧歡臉又紅了。
“早安吻。”
說完,他轉身走了。
寧歡怔在原地,看著那浴室被合上的門,她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半響,她也笑了一下。
笑完之後,臉更紅了。
沈三少在洗澡,看不到這些,不然的話,他估計要讓寧歡今天也遲到了。
轎車緩緩停在舞團門口,寧歡收回窗外的視線,偏頭看著身旁的人:“三少,我到了,我先上去了。”
“嗯?”
他眼睛還沒睜開,手就先把她的手捉住了。
寧歡回頭的時候,他正緩緩地張開眼瞼,露出裏麵那深黑的眼眸:“是不是欠了什麼啊,寶寶?”
她愣了一下,很快就想起來了。
這兩天沈時遠出差了,她剛才在發呆,所以完全忘了。
寧歡抿了抿唇,回身閉著眼睛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我上去了,三少。”
她的睫毛很長,因為害羞,親完之後不敢抬頭直視他,隻能微微低著頭,那睫毛就跟著她一顫一顫的。
黑眸裏麵的笑意漾了開來,他抬手在揉了揉她的頭:“嗯。”
兩天沒主動親他,寧歡又開始受不住了,臉一直到舞團門口,才稍稍淡了點紅暈。
演出是在下周二的下午,特意為這一次的a市文化節排的。
因為到場的會有重要的領導,所以這一次王瑤捉得特別緊。
平時比賽出了紕漏倒是沒什麼,要是這一次表演出了紕漏,下一年的文化節她們舞團就沒有資格了。
今年好不容易爭取來的資格,舞團對這一次的表演自然是重視的。
隨著演出時間越來越近,舞團裏麵的氣氛越來越緊繃。
這一次她們演的是《天鵝湖》,很經典的一個芭蕾舞劇,王瑤做了一點點小改編,但是故事走向並沒有變。
寧歡一直以來的搭檔都是韓洵,但是韓洵走了,新換的搭檔和寧歡磨合了一個月,默契度自然比不上和韓洵的。
但是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也沒有辦法了,寧歡隻能跟李清言兩個人盡量地多練。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演出當天早上是沈時遠將她送到舞團。
她昨晚已經說了她今天有表演,晚上可能有飯局,所以不用過來這裏接她了。
沈時遠當時隻是應了一聲,寧歡有些失落,她心底有些期盼,可是又礙於自己的臉皮,不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