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奸商本質。
車廂又安靜了下來,一直到車子停在別墅前,沈三少還是在生氣。
生氣的沈三少直接下了車就往別墅裏麵走,寧歡下了車,有些不習慣。
平時他都是過來牽著她的,或者是站在原地等著她。
這兩個多月來寧歡都已經習慣了,現在他自己一個人往裏麵走,她站在這兒,不知道為什麼,心有些沉。
夜晚的風很大,還冷,寧歡被風吹了一下,連忙走進去。
她洗完澡出來,沈時遠在講電話。
不知道為什麼,寧歡總覺得哪裏不對,可是具體哪裏不對,她又說不出來。
她盯著他背影看一會兒,有些走神,他突然回頭看了她一眼,隻是那一眼裏麵有些涼薄。
寧歡愣了愣,心底說不清楚什麼感覺,就是不舒服。
他隻是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視線了,平時他必定會似笑非笑地盯著她,一直盯到她麵紅耳赤。
可是現在,他顯然是不想搭理她。
寧歡覺得有些氣,但又覺得自己無理取鬧。
她轉了個身,背對著那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歎了口氣,決定還是睡覺吧,這些事情,不然越想越不開心。
她根本就鬧不住沈三少在生什麼氣,而且明顯是在生她的氣。
沈時遠掛了電話,回頭看到床上的人一動不動地背對著自己。
他挑了一下眉,想到兩個小時前在晚會裏麵,那些女人上前搭訕,她就往後退,站在邊上默不作聲地看著他,仿佛他怎麼樣都可以。
真是小沒良心,虧他還怕她不開心,結果壓根就不在意。
氣死人了。
沈時遠抬腿走過去,在另外一側上了床,看到她真的睡著了,忍不住又笑了。
寧歡睡覺很本分,固定了一個睡姿入睡之後她就不會再亂動了。
這會兒整個人縮在被子裏麵,房間裏麵沒有開暖氣,他又不在她身邊,她本來就有些體涼,估計是有點冷,半張臉都是在被子裏麵了,眉頭微微皺著,睡得倒一點兒都不好。
他看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有點氣。
有點氣的沈三少伸手就掐住了小沒良心的鼻子,寧歡呼吸不了,下意識地抬手扯著摁著自己鼻子的手,但沒扯開。
她皺著眉,卻還是沒有醒。
又過了兩秒,她終於睜開眼睛了,睡夢中被吵醒,她有些氣,看到是沈時遠,怔了怔,聲音有些氣悶:“三少!”
沈時遠鬆了手,用力扯了一下她臉頰上的軟肉,突然低頭湊到她的跟前:“寧歡,我生氣了。”
寧歡剛醒,人還是有些迷糊的,聽到他的話,她下意識就接了一句:“你生氣就生氣啊,為什麼要弄醒我,我明天還要上班啊!”
大概是真的被氣到了,她的聲音雖然是軟軟的,可是帶了幾分煩躁。
沈時遠被她氣笑了,直接張嘴在她的臉上咬了一口,又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我生氣了,寧歡。”
寧歡這回是徹底清醒過來了,她摸了摸自己臉頰被咬的地方,杏眸瞪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