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成看到他,臉色更加不好了:“你來幹什麼?”
“嘖,爺爺這是什麼話,您能把寧歡叫過來,怎麼我就不能來了?”
他對著沈東成,一臉無賴的樣子。
寧歡在一旁聽著,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想笑。
原來沈時遠,也不僅僅是對著她一個人這樣的。
“混蛋!我有話要跟寧小姐說,你來搗什麼亂!”
沈時遠臉上的笑容收了收,看了一眼沈東成,伸手直接就拿起剛才寧歡喝過的茶杯把裏麵的茶水喝了。
寧歡看著,剛想開口提醒他,可是他的動作太快了,她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麼,他就已經把水喝光了。
杯子被他重新放在桌麵上,“哐當”的一下,在這包廂裏麵,這聲音有些響亮。
“爺爺有什麼話是隻能對寧歡說的,而不能對我說的?”
他說著,偏頭看了一眼寧歡,當著沈東成的麵就抬手摸了一下她的臉:“嚇到你了?”
寧歡抬手拉下他的手,不想這戰火燒得更旺,隻好搖了搖頭:“沒什麼,沈老先生隻是和我聊茶道。”
“聊茶道?我怎麼不知道你會這東西了?”
寧歡被拆穿,幹脆不再說話了。
兩個人旁若無人,沈東成被晾在一旁,他氣得整個人發抖,狠狠地剜了一眼沈時遠:“行了行了,把人帶走,看到你們就煩!”
沈時遠倒是一點兒都不客氣,將寧歡從地上拉了起來,牽著她,低頭看著沈東成,姿態懶散:“既然爺爺看到我們煩,以後就不要再找寧歡了,她膽子小,您有什麼話想說的,直接找我就好了。而且我不光會茶道,棋藝也有點兒。但寧歡呢,除了跳舞,什麼都不會,您就不要找她來堵自己的心了。”
這話聽著是為沈東成著想,可事實上,每一句都是在維護寧歡。
說著,他勾了勾唇:“爺爺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等改天有空了,我再跟寧歡回去看您。”
說著,還真的就牽著寧歡就走了。
兩個人剛走出包廂的門口,寧歡就聽到包廂裏麵傳來了瓷器破裂的聲音。
很明顯,沈東成被氣得不輕。
她抿了抿唇,低頭看到自己被牽著的手,想到剛才沈時遠在茶室裏麵維護自己的話,寧歡覺得心頭有些暖。
不管是什麼原因,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護著她了。
上了車,寧歡才剛係完安全帶,就聽到一旁的沈時遠問她:“爺爺跟你說了什麼?”
她抬起頭,看到沈時遠一隻手撐在那方向盤上側著身看著她似笑非笑。
他經常都是這樣看著人,可是眼底裏麵卻沒有幾分笑意。
寧歡想了想,還是把剛才的事情說了出來。
說完,寧歡有些忐忑地看著他。
傳聞中,沈時遠是沈東成最寵愛的一個小輩,但是經過上一次她被帶回沈家,寧歡發現傳聞有誤。
沈時遠和沈東成兩個人之間,和一般的爺孫不一樣。
你說他們之間關係不好,但是沈時遠對沈東成的態度上似乎又不是。但是你說兩人好,她在沈時遠口中從來都沒有聽過沈東成,而沈東成顯然也對沈時遠有點過分的嚴厲。
大家都說隔輩親,按道理說,沈時遠的爸媽出事這麼早,沈老爺子應該更加疼沈時遠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