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無礙,今日天氣明朗,閑來無事出來走走,打擾了。」我這話也不知對花言還是蘇鏡辭說,帶著花言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了這一趟,總算試了水的深淺,不管是秦瑜還是蘇鏡辭,都不是外人看到的那般單純,都是包藏禍心,都是暗度陳倉。現在看來,顧嬌啊顧嬌,你以為你能淩駕在所有人之上,其實你一直在他們設的局裏,隻有你是一個傀儡。
我真是在心裏把顧嬌罵了狗血淋頭,一手好牌讓她造的,慘不忍睹,還拉了這麼仇恨,還要我來收拾爛攤子。
但是沒過多久,秦瑜就給我回了信表示願意結盟,我很大方的承諾送他一份大禮。
花音很有天賦,學東西學的很快,沒多久,我就在家宴上把她獻給了秦厭,秦厭沒有拒絕,我知道這就有機會。
「阿嬌的家宴辦的不錯。」這是秦厭在我引薦了花音後說的話。
我暗笑,是個男人就沒有能抵禦美人的,更何況是一個才貌雙全的美人呢。
我把我看過的小說裏的女子對男子用過的伎倆都教給花音了,當然這樣新奇的伎倆引起了他對花音的強烈興趣,以花音絕佳的舞技與樂賦,再加上她通曉詩詞格律,她在短短半月就得到了秦厭的專寵,將她收為貴妾。
短短兩月,花音便被診出有孕,這是秦厭的第一個孩子,他很是歡喜,自然更加寵愛花音,花音更是利用她的豔肌媚骨讓秦厭沉溺其中,很多事情便自顧不暇,我自請為他分憂,一開始他還猶猶豫豫,但是在我和花音裏應外合下,他還是答應了,當然前提是我答應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更不能傳到外人耳朵裏,就是正妃也不能。
事實上,我早已利用暗道把公事文書傳給了秦瑜,他代為處理,同時也暗自籠絡靖王黨。
10.
果然,蘇鏡辭耐不住了。她去了花音的偏殿,不管如何,這都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機會,我和花音裏應外合,雖然我知道她隻是去敲打花音,但是這次必須讓她和秦厭之間產生間隙。
她前腳剛走,我後腳就帶大夫來到偏院,當然,這個孩子沒有保住,事實上這個孩子也不存在。這戲就是要做給秦厭看的。
果然秦厭下了早朝回來看到蒼白虛弱、痛苦不堪的花音,心裏一陣惱怒,得知是蘇鏡辭,他還是忍不住把蘇鏡辭禁足了。當然,我料到蘇鏡辭不會甘心,果然她屢次想要見秦厭,都被我駁回了。
「殿下不會想再見您了,您殺了他的第一個孩子。您是嫡母,怎能善妒呢,苛責妾室直至流產,殿下對您失望至極,您就在此好好思過吧。」我對蘇鏡辭說道。
蘇鏡辭一臉不可置信看著我,惡狠狠的喊道「顧嬌,顧嬌,你胡說,我沒有!你好狠的心,你好陰險!我要見殿下,我要見殿下!」
我看著她,笑著說「我從前以為你隻會一副淡然處之的樣子,沒想到你還會這般瘋魔,你竟是也瘋魔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著蘇鏡辭真是可笑,這局怎麼就隻能你們主宰了呢,我顧嬌偏不讓你們如願!
從此,靖王正妃蘇氏善妒瘋魔的事被我散布出去了,此時她的皇後命格世人也嗤之以鼻。
皇上聽到了這些謠言,自然找到了由頭給秦厭治罪,再加上秦瑜暗自攛掇了他的舊黨,現在他已經人心向背,當他被彈劾時,竟是孤軍奮戰,很多人看到平日為他說話的人都一言不發,也不敢上前為他求情,我父親更是告病不上朝,所以他順理成章被禁足收了官職。
他回到府裏,聽到蘇鏡辭咒罵他的話,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把蘇鏡辭丟去很久無人居住的偏院,更不許有人去看望蘇氏,現在府裏所有人都知道蘇氏失了靖王的心,更是過分苛待她。
我為了不讓他懷疑,還是讓秦瑜使人給他求情解了禁足,我知道他耐不住,他果然去找了他的舊部,秦瑜早就料到,所有人都以各種理由搪塞避之不及。
秦厭在這件事情裏很受挫,我自然知道,翌夜,我還是和花音擺了酒宴安慰他,我和花音輪番灌他喝了很多酒,這一醉便是三日,醒來便是物是人非。
我知道這一天到了,扳倒秦厭的這一天終於到了。
我聯合秦瑜把秦厭結黨營私的證據呈給了皇上,皇上大怒,將昏昏大醉的秦厭拖到大殿上,皇上恨不得將他殺之後快,還是我替他求情,皇上才將他貶為庶人,流放邊疆。
而我因揭舉有功被封為縣主,而秦瑜也因為扳倒了秦厭獲得了秦厭的官職與權利。
下朝後,秦瑜請我去酒樓一聚,說要事相商。
「裕王殿下,如今大局已定,提前恭祝你萬事如你所願。」酒宴上我還是和他客套了一下。
秦瑜沒有說話,隻是笑著看我。
「你這麼看著我笑做什麼,你不會是想滅口吧?!雖然我知道你是這個設定裏最大的贏家,但是那也不能亂殺無辜啊,畢竟我也幫過你啊,你可不能恩將仇報!」我看著他,我知道很多小說裏的大boss都是冷血無情,最後走上最高位卻是孤家寡人,我不會也淪為刀下鬼吧。
「阿嬌,你在說什麼呢?哈哈哈什麼設定,你在說什麼呢哈哈哈哈」秦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才鬆了一口氣,看著他一陣無語。老娘不給你喝了,你這人不能處,我冷哼一聲,站起身就要走。
11.
「阿嬌,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秦瑜終於一本正經的開了口。
「什麼疑問?」我半信半疑的看著他,看大傻子似的,你能有啥疑問,你一次說完不行?整那嚇人。
「就是當初你為什麼執意選秦厭而不是我呢?」秦瑜話一出口,我就知道勢頭不對勁。
這小子喜歡顧嬌,要命,我趕緊沒心沒肺的回了句「要是選你,今天流放的就是你了,你願意嗎?我就是命硬,克夫!」說完,我就拉著花言溜之大吉,惶恐這小子再冒出一些更為誇張的虎狼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