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一口氣,她努力保持鎮定,再次看向南宮明宣道:“若是因為這些,惹得蘇公子你不高興,我向你道歉。但請你不要著急趕我走。我今日前來,除了來看望蘇公子之外,還有一些話想和蘇公子說。”
斜睨她一眼,南宮明宣不耐煩地說道:“可惜,我對你沒什麼可說的,你最好趕緊離開,別逼我發火。”
他可不會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就對她手下留情。
憐香惜玉什麼的,可不是每個女人都能享受得到!
“關於江芷菲的,你也不想聽嗎?”江沁珊有些著急了,急忙說道。
南宮明宣怔了一下,英挺的眉頭微蹙,他打量地看了她一眼,這才低沉著聲音道:“說吧,你想說什麼?”
“我可以進去再說嗎?”
“不說就滾!”南宮明宣的語氣瞬間冷冽下來,看向她的眼神也陰沉了幾分。
這個女人還真會得寸進尺!
要不是看在她想說有關江芷菲的事,他才不會浪費時間和她廢話,她居然還想進他的房間!
當真以為他不會對女人發火?
江沁珊被他這突然爆發的火氣給嚇住了,打了個寒戰後,她悄悄咽了咽口水:“我……我說,我就在這裏說。”
南宮明宣斜睨她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從鼻子裏冷哼了一聲,顯然是在示意她有話快說。
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江沁珊有些戰戰兢兢地開口道:“蘇公子,我……我不知道你是看上了江芷菲哪一點,但我想奉勸蘇公子,最好遠離江芷菲。江芷菲她是一個不祥之人,會給你帶來厄運的,而且她出聲卑賤,她的母親原本是我們江家的一個婢女,得到我父親的一夜雨露才會生下江芷菲。她那麼卑賤的身份,怎麼配得上蘇公子你呢?能配得上蘇公子的,那必須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而且還得是嫡出的才行啊!”
南宮明宣沉默地聽著,臉上揚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心中充滿了鄙夷。
不祥之人?會帶來厄運?
嗬,那可真是巧了,他出生,欽天監就給他算過,他命硬著呢,沒有人能克得了他!
若江芷菲真是個不祥之人,說不定他這硬命,還能幫她消除厄運呢。
至於卑賤,他從不覺得,一個人的出生就能決定一個人的一生,身份地位什麼的,完全可以憑借自身努力去改變。
至於誰配得上他,可不是由她說了算!
“你知道我什麼身份嗎?這麼確定,非得是大戶人家的嫡出小姐才配得上我?”南宮明宣斜睨著她,慢條斯理地問道。
江沁珊有些啞言,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若是她直說她猜測他是太子,那他肯定會以為自己是意有所圖,到時自己再接觸他就難了。
不過,隻要江芷菲那個孤陋寡聞的女人,不知道眼前這位公子,很有可能是當朝太子就行。
江芷菲那下賤胚子,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她那病秧子娘的身上,哪裏會知道其他?
不過這也正好,她連當朝太子的名諱都不知道,自然不會懷疑這位蘇公子就是當朝太子。
“我是從你的穿著打扮言談舉止,來判斷你出身定然不俗。”江沁珊訕笑著說道。
南宮明宣聞言,冷冷一笑:“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主動來找我,又對我說了這麼多關於江芷菲的壞話,是試圖拆散我和江芷菲,並想要接近我呢?”
江沁珊怔愣一下,表情很是尷尬,訕訕一笑後,卻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那我就明確告訴你,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就算你脫光了站在我的麵前,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江沁珊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眼神直愣愣地看著他,一臉受傷的表情。
他的這番話,比起剛才江芷菲和那女人對她的嘲諷,帶給她的傷害還要大,而且大得多!
被一個男人說,就算自己脫光了,他也不會多看自己一眼,這對她來說,是多大的鄙夷和不屑!
“識相的就趕緊滾,以後也別再出現在我的麵前。還有,江芷菲和她母親已經離開江家,和你們江家沒有任何關係,若是讓我知道,你還敢找她的麻煩,休怪我對你不客氣!”南宮明宣咬牙切齒地警告道,語氣冷漠得不帶一絲感情。
說完,他嘭的一下關上房門,將江沁珊隔絕在了外麵。
看著眼前豁然關上的房門,江沁珊揚起唇角澀澀一笑,心中卻是滿腔的憤怒在蔓延。
為什麼?為什麼她看上的男人,卻對她如此的冷淡?
為什麼他寧願接受江芷菲那個下賤胚子,也不能對她客氣一些?
她到底哪一點比不上江芷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