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

佘山老隱是那老道士俗世間的雅號,但他自己並不喜歡這名字,長掛在嘴邊的無非是“名可名非常名”一類。

但楊明畢竟耳濡目染。

“不錯,就是你師父。”孟軍點點頭:“當年是他搭救與我,還說,這場孽緣是多年以前就發生的。”

“多年前……?莫非?”

“正如你所想的,我當時也是那麼想。我問老先生,是不是跟當年小女的一場怪病有關。”

楊明也想到這一點。

他咽了口唾沫,等孟軍的回答。

孟軍卻搖頭:“老先生無論如何是不肯說的,但我也大概猜到,後來他才告訴我,說我身上戾氣纏身,血親之中,命格輕賤,日後將有大難。”

楊明聳聳肩:“也許他見了誰都這麼說。”

孟軍也苦笑:“一開始我真的如此以為,但……雲南之行,改變了我的看法,佘山老隱絕不是信口雌黃之人。”

楊明很想來一句“對我可不是如此”,但終究還是放下了吐槽的衝動。

“說來說去,跟婚約有什麼關係?”楊明還是不理解。

“這一點……我至今也不明白。但老先生說了,此症無藥可解,唯一的藥,隻有一人。”

“人?”

楊明有種不好的預感。

接下來孟軍一句話沒說,一雙眼死盯著楊明。

“孟叔,咱別開玩笑,您說的不會是我吧?”楊明指了指自己。

孟軍歎了口氣:“照理,這話也不該跟你說的,剩下的,你自己體悟吧。但是賢侄,若是你狠心一走了之,隻怕我們家瑤瑤……唉。”

臥槽,道德綁架?

雖然明知道孟軍不像扯謊,但楊明卻仍覺得心裏別扭。

自己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這“花花世界”呢,怎麼,就要進婚姻墳場裏呆著了?這公平麼?

但說到底,楊明還是心軟了。

“……那也用不著結婚吧?”

見楊明嘴軟妥協,孟軍笑著解釋:“這也不是我的主意,老先生當年主動提出的,你若不信,自可以去問他。”

楊明聳聳肩。

不用問也知道,因為那一紙婚書,就是老頭兒自己的筆跡,那鬼畫符的本領,誰也模仿不了。

“情況麼,就是如此……賢侄,於情於理,我也不希望你就這麼一走了之。”

楊明無奈地搖搖頭:“……好吧,不過話說在前麵,婚事,咱就免了;江城,我還是要留的,畢竟,沒找到劉元慶,我也沒法交待。”

“這個自然。”孟軍喜笑顏開:“在江城這段日子,你隻管把瑤瑤那兒當做自己家一樣就好,有什麼不順遂的,你告訴孟叔,孟叔替你料理。瑤瑤這孩子,我管的少,脾氣臭,性子不大好,你該怎麼教訓,就怎麼教訓好了!”

“我教訓她幹嘛!我又不是她的誰!”楊明聳聳肩:“不過,找到劉元慶之後,無論如何我要回一趟山上。”

孟軍似乎早有了算計:“這個當然,不過,嘿嘿……”

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算計,但是這陰冷的笑聲的確讓楊明有些發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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