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的抬起頭看著陸澤,陸澤卻輕輕的笑了,他說:“你這麼聰明的人,應該能想得通”。
“你們在談什麼?這麼開心”?齊昊天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陸澤說:“沒什麼,隨便聊聊,我過去了,你和你的未婚妻慢聊”。
齊昊天走過來,霸道的把我拉進懷裏,手不容抗拒的緊摟著我的腰說:“陸總真會開玩笑,令妹怎麼不見了?剛剛還看到她的,不知道她和陸總的話是否說的還好”。
陸澤嘴角略一抽搐,臉色一變,說道:“我的事,也不勞煩您費心了,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陸澤怒氣衝衝的走了,而我也隻想著剛剛齊昊天說的一句話,他說陸澤開玩笑,那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陸澤說我是他未婚妻,難道齊昊天真的準備娶夫人嗎?真的是我天真了麼?齊昊天根本就不喜歡我?隻是耍我玩?他說過自己隻是他買來的奴隸的,怎麼就忘了?忘了這個男人有多麼的惡劣,多麼的陰晴不定,變化莫測。
這麼想著,我的心頓時涼了一大半,而且他為什麼要養我這麼多年?難道隻是因為他能看得見我身上的顏色?傳說得色盲症的人總能看到某個人身上的顏色,這樣就可以在人群中一眼將他分辯出來,難道我就是齊昊天生命中的某個人?他看得見我各式各樣的顏色,所以才將我留在身邊
。
我忽然想起他經常看著天空問我:“未央,你說天空是什麼顏色?”想起我曾今做的一個夢,夢裏是一個男人對我說,你是我的顏色,那夢裏的男人,會不會就是齊昊天呢?如果事實真是這樣,他不是真心喜歡我,而是把我當作他辨別顏色的一種工具!那……
想到這裏不禁打了個寒顫,我抬起頭看著齊昊天,他正看著陸澤和凱麗絲,他們兩個人正在接受賓客的祝福,不如初始的冷漠,相反的很是親昵的挽著,一旁更是有專門的攝影師在為兩人拍照,看著這樣場景的齊昊天又在想著什麼呢?我突然很好奇,仔細的盯著他的臉,這要是在平時我是萬萬不敢也不會,正麵直視他的臉的。
不同以往的嚴肅、陰翳,此時的他很平靜連往日總是略皺著的眉都舒展著,仔細看眼裏似乎是蒙著一片霧氣,感覺很是難過的樣子,緊了緊汗濕的手,看著這樣子的齊昊天,我忽然覺得很冷很冷,身體內部產生的陣陣寒意傳達到四肢百骸,忍不住顫栗,現在的我隻想和齊昊天回家,回那個困住我自由的牢籠,這一刻突然覺得那個地方也很好很好,齊昊天眼滿滿的都是凱麗絲穿著婚紗的樣子,原來他愛的人,一直都不是我……默默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麵發呆。
似是察覺了我的異樣,齊昊天回過頭說:“我們走吧”。
我默默地跟在他身後,不知道想些什麼,就好像過了半個世紀,這一切就像個夢,美麗而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