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天忽然問我:“未央,天空是什麼顏色”?
我抬頭看天,天空霧蒙蒙的看不到顏色,黑色的雲彩壓抑著大地。陽光躲在雲彩後,偷偷的發出奇異的熱度,在這六月的午後,顯得格外悶熱,讓人心悸。
天空忽然飛過一隻小鳥,形影單隻,劃破長空,成為一抹別樣的色彩,卻還是顯得突勿,跌跌撞撞,像脫離了人群,找不到前進的方向,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院子裏雜亂的花散發出不同的味道,迷亂著人的神經,齊昊天的側臉輪廓分明,在天空之下,忽然感覺他的心是寂寞的。我搖了搖頭,心想一定是天氣的緣故,我強壓住心中千百般的心緒,笑語嫣然的說:“天空是蔚藍色”。
我得意的說完,正好撞上齊昊天意味深沉的目光,我心一慌,我腦袋裏忽然出現第一次見到他的情景,那晚他看我的目光。讓人害怕,我被他看得不自在,匆匆低下頭假裝喝眼前的果汁,齊昊天忽然站起來,手越過桌子飛快的掐住我的脖子。周圍的傭人都看傻了眼,像齊昊天求情,剛剛本來沒注意,果汁灑到了身上,還好這麼多年我摸清了齊昊天的性格。
那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所以我也懶得反抗,就讓他掐著我。這次齊昊天不像平時那麼輕,反而就像是要我的命,下手越來越重,我臉憋得通紅,都快呼吸不過來。齊昊天依舊紳士般的開口:“很難受”?
我急忙點頭。
他冷哼一聲說:“幸好你還知道難受,平時見了我不要用你那張死人臉看我,否則我就把你的心挖出來喂狗”!
我又點頭。
他一用力,把我摔倒在地,然後轉身走了,我趴在地上,果汁灑了一身,周圍的傭人都不敢靠近我,生怕一個不小心,齊昊天就拿自己開涮。還好我的生命力旺盛,隻是咳了幾聲,就恢複過來,看著齊昊天離開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真***可悲。
我快速的站起來,跟在齊昊天的身後,齊昊天今天看起來特別暴躁,偶爾我幻想著莫不是他到了更年期,心情特別鬱悶嗎?但實至上,齊昊天還很年輕,三十一,風華正茂的年齡。
齊昊天走進屋子,“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了,我嘴角飛快的抽蹙,好歹也讓我換身衣服好不好?但我不敢去惹他,隻好穿著染上汙漬的衣服跑到另一間房看電視。
不一會兒,人李嫂上來了,看到我這個樣子,猶豫的問:“小姐,你沒事吧”。
我笑了一下說:“沒事”。
她也不敢多說,隻好說去給我煮湯壓驚。
唉,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譬如齊昊天,根本就是大地主,家裏的傭人三天一換,搞得別人每天都誠惶誠恐的過日子,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他踢出去。
“蘇未央,這就是你的命,認了吧。”每次我都隻能這麼對自己說,“生活中那會有十全十美,有些事再不喜歡,總要學著接受,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就像天空總是藍色的,那麼那麼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