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騰再次朝著遠處黑暗中飛奔出去,一路上都很順利,很快就來到了朱祁鎮時常守望的高地上。單騰仔細的探查著四周的環境,確認並沒有什麼異常之後,才從懷裏拿出一個火折子。
拔去上麵蓋著的竹筒子,裏麵露出紅色微量的火光,單騰吸足氣,猛朝著火折子吹去,火折子便劇烈燃燒發出耀眼的亮光。單騰將火折子舉過頭頂順時針在空中畫兩次圈,然後小心翼翼的朝四周打量起來。
片刻,單騰看到不遠處出現一個橘紅色的光點,光點逆時針在空中轉過兩圈,這就是哈銘所說的接頭暗號了。單騰看到接頭暗號便朝著那邊走去,兩人很快就遇到一起。
單騰接著月光看到麵前這人個子並不高,長著一臉地道的蒙古臉,穿著韃子日常的衣物恐怕鑽進韃子中沒有幾個人會發現什麼不同。
那人開口道:“屬下是錦衣衛梁貴,敢問大人可是哈銘?”
單騰輕聲道:“本官是錦衣衛千戶單騰,哈銘大人今日來不了,由我來給你送信!”
“信?”梁貴有些吃驚的看著單騰,用疑問的語氣問道:“什麼信?”
梁貴雖然用吃驚的掩飾了自己臉上的笑意,做的很自然、很好,但單騰還是注意到了他臉上微微的笑意。這絲笑容引起了單騰的懷疑,單騰減慢了掏信的速度裝作無意的試探道:“朱見浚在皇宮一切可好?”
“恩,好!”梁貴麵無表情的回答道:“景帝立朱見浚為太子,一切並無問題!”
“恩!”單騰依舊不放心的試探道:“於大人的兒子於洪可好?”
“恩?”梁貴疑惑的看著單騰不卑不亢道:“兵部尚書於大人隻有一子叫做於冕,單大人可是記錯了?”
“哦,是我記錯了”單騰試探兩句看這人回答並沒有什麼問題,以為是自己過分小心,便準備將懷中的迷信交給麵前接頭的梁貴。
不對!風向一轉,空氣中傳來淡淡的血腥味刺激了單騰有些鬆弛的神經,單騰停下手中的動作再次仔細打量一番麵前的錦衣衛梁貴,並沒有發現梁貴身上有什麼血跡或者傷口,於是再次開口詢問道:“一路上來的還順利嗎?”
梁貴被單騰再三試探已經顯得不耐煩起來,他語氣不善的朝單騰道:“稟大人,一路上十分順利,並沒有什麼問題!”
“恩……”單騰裝作了解的樣子,麵色一變惡狠狠的對麵前的梁貴道:“沫沫信(問候你母的意思)”
梁貴頓時氣惱,不假思索的朝單騰道:“額秀特!(同上)”說完梁貴猛地意識到自己失言,急切朝前一步就要來搶單騰手中的信件。
可單騰早有防備,怎能讓他得逞,單騰向後一躍厲聲道:“真的梁貴在哪裏?”
“嘿嘿!”那人見單騰已經識破自己的計謀,怪笑幾聲道:“梁貴已經死了!你也要死了!”說著抽出腰間的長刀朝著單騰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