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妙婉懷孕時的身體一向都很健康,就是這次早產實在是太突然了,沒想到剛到預產期孩子就要出生了?!
有時候一般孕婦還得發作好幾個小時或者十幾個小時才會將孩子生出來,江妙婉的羊水這麼快就破了而且這麼早就開始感覺到了疼痛,說不定孩子會出生的很順利……
但是現在任君遷顯然是沒辦法思考了,更沒辦法想起提自己曾經看過的那些懷孕知識了,因為他眼裏心裏此時此刻都隻要江妙婉,滿眼看到的都是江妙婉不太舒服的樣子,滿腦子想的也都是他該怎麼辦?!
正因為如此,現在的任君遷比誰都要著急,尤其是看著江妙婉還很不舒服的時刻,他就覺得無比的煩躁,平時的那些冷靜都不知道被扔到哪個海溝裏麵去了。
到了醫院之後,因為是除夕的深夜,所以醫院裏的病患不多,醫生也不多,但是任君遷是什麼人,他可是這家醫院的所有者,所以那些婦產科的醫生看清楚來人之後無一不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對待。
本來羊水破了以後江妙婉還不覺得特別疼,但是等到了醫院之後,那股疼痛感就開始發作了,而且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江妙婉不知道自己疼了多久,反正她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似的,她隻覺得自己現在真的很不想生孩子了,第一次這麼想要逃脫……
即便是如此,江妙婉依舊在醫生詢問孩子是順產還是剖腹產的時候毅然選擇了順產。
懷孕知識的書上的確說了生孩子會很痛,但是上麵也寫了順產會對孩子更好,所以江妙婉一早就打算好了,即使現在真的疼的有點忍受不了,但是她還是堅持要順產。
一想到會有跟她和任君遷相像的寶寶降臨在這個世上,江妙婉一邊忍受著疼痛一邊又努力咬牙堅持著,她的汗水把身上的衣服都打濕了,意識也有些模糊起來。
手術室外麵的任君遷來回踱步,他的背脊依然挺直,神情嚴肅非常,整個人如臨大敵一般,就好像是一個即將上戰場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有去無回的士兵。
如果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看到任君遷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正在微微顫抖——他在害怕,害怕江妙婉撐不住,害怕手術室裏麵傳來不好的消息,也害怕江妙婉太痛苦……
“別擔心,會沒事的。”文澤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似的說道,隻是這話其實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因為文澤現在狀態根本好不到哪裏去。
任君遷勉強的動了動早已經幹澀的嘴唇,隻是一句話都沒說,隨即又點了點頭,不過很明顯他根本就沒辦法不擔心。
坐在手術室門口動都沒動一下的文老爺子這會兒也很擔心,隻是沒有這兩人表現得這麼明顯,隻一個勁兒的盯著手術室門口,也不知道到底這樣坐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