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沿著她的發絲、脖頸,衝刷流遍了全身每一寸肌膚。
一顆活生生的心髒,如同被丟在了寒涼的冰雪裏。
沈言拚命地挺直了脊背,她笑出聲來,笑聲如同被這洶湧的雨水打碎。
傅星寒,當年是她林嘉月丟下你跟別的男人出國的,她現在肚子裏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你的滿腔癡情,不過是天大的笑話!
傅星寒剛看到她虛弱的麵色,還稍稍柔軟了一下的心,在聽到這句話後,徹底沒了半絲情分。
有保鏢追出來替他打著傘,傅星寒回身,他蹲下身來,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輕挑起了沈言的下巴:你說什麼?
沈言毫不畏懼地對上他的目光,大雨模糊了她的視線:三年前她拋棄你出國,因為她嫌棄你那場車禍後癱瘓,她當初當著你奶奶還有傅家所有長輩的麵,大罵你就是一個廢人!
你奶奶剛死,她就回來了,不過是想著死無對證。你就不明白嗎,難道你就想不明白嗎?
他隔得很近,手臂就搭在她的手背上。
透過襯衫,她好像都能感受到他皮膚的溫度,曾經這樣的觸碰,也曾那樣溫暖,那樣讓人心安。
他也心疼過她的,她跟他結婚的那兩年裏,他雖然把她當林嘉月的替身,雖然偶爾在床上叫著林嘉月的名字,但也對她沈言好到無可挑剔。
可如今,他的眼裏隻剩下冰冷和痛恨。
大雨裏,沈言整個人狼狽不堪,她的雙眸裏倒映著他漠然的麵孔,讓她的一顆心也涼了下去。
傅星寒的神色平靜極了,平靜到,她似乎都聽到了他呼之欲出的那一句好,我相信你。㊣ωWW.メ伍2⓪メS.С○м҈
卻在下一刻,他托住她下巴的手猛然一個用力,將她狠狠推落在了積水的地麵。
混合著泥漬的肮髒雨水,糊在了她的頭上、臉上、衣服上。
不待她倉皇爬起來,傅星寒就起身,麵無表情地將黑色的皮鞋踩在了沈言蒼白的手背上,一點點地碾壓,直到那手背上有鮮血流了出來,他才終於嫌惡地將腳收了回來。
他帶著一身的矜貴冷傲,高高在上地睨視著她,薄唇輕啟:跪一天便宜你了,你應該跪到死。
如同有無數隻毒蟲,在生生地啃咬著她的心髒,沈言疼到幾近窒息,痛苦地躺在雨水裏,將自己蜷縮成一團。
哪怕連爬起來的力氣,她也已經沒有了。
她低喃出聲:傅星寒,你不得好死。
走上了台階的男人,忽而又緩緩轉過身來,低沉開口:好好跪到明天早上,否則對你那個還躺在醫院裏的弟弟,我可什麼都做得出來。
沈言費力地抬眸,雨水洗刷著她蒼白的麵孔,模糊了她的雙眼。
她突然感覺,她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了。
鑽心的痛楚裏,似乎連意識都變得遲鈍了起來。
近乎昏迷時,她感覺小腹小麵有溫熱迅速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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