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雖然酒量不小,但之前一直喝的都是洋酒,很少這樣實打實的喝過白酒。
她咽了一下喉嚨,問:“時念,你來真的?”
“當然來真的,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時念將二人麵前的酒杯斟滿,說:“一人半斤,今天誰不喝完,誰就不能走。”
“不是,時念,”秦銘皺眉:“你讓我們喝酒是幹什麼?想把我灌醉嗎?”
“對,沒錯,”時念點頭,毫不遮掩的說:“我今天就是要把你們倆灌醉,不是有句話說的很好嗎,酒後吐真言,我今天就是想讓你們兩個人都把心裏話說出來。”
“我的心裏話就是要離婚,”林汐瞪著眼睛說:“再真不過了,不管是喝了酒還是沒喝酒,這都是我的心裏話。”
“那就喝啊,你怕什麼?”時念挑眉,激將的說。
林汐最見不得別人激她,立馬端起酒杯:“喝就喝,誰怕誰?”
說完,仰頭一飲而盡,隨即皺起了眉頭。
這白酒也太辣了吧!
“先吃點東西,”時念要了一碗湯麵,遞到她麵前:“這樣喝容易傷胃。”
一杯酒下肚,林汐也不再藏著掖著,什麼話都一股腦的往外說。
秦銘的情緒也緩和了很多,再加上有時念在中間周旋,二人不再針鋒相對,幾人邊吃邊聊,像老朋友一樣聊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秦銘和林汐麵前的酒杯都見了底,秦銘還好,但是林汐明顯有點醉了。
“秦銘,”林汐指著秦銘的鼻子,大著舌頭說:“別以為老娘非你不可,我告訴你,離了你,老娘轉頭就能找一個更好的,比你好十倍的。”
“你去找唄,切,”秦銘冷哼一聲,不屑的說:“我知道你林大小姐不缺錢,更不缺追求者,追你的人從這裏排到了法國,你不是非我不可……”
說到後麵,秦銘的聲音低了下去:“也就是我傻,也就是我這個傻子非你不可……”
林汐舉著酒杯的手猛地停在了半空。
似是沒想到秦銘會這樣說,林汐愣住了,呆呆的看著他,許久回不過神來。
“不過沒關係,”秦銘苦笑道:“也許你的決定是正確的,明智的,我這個人沒什麼本事,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也許離開我,你能過上更好的日子,隻要你幸福就好,我怎樣都無所謂。”
說到最後,秦銘眼眶微紅,能看出來,這是他的肺腑之言。
林汐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可是那些譏諷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時念垂頭沉默的看著桌麵,像個隱形人似的,沒有說話。
秦銘抬手抹了一把臉,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離了也好,我們就不用整日爭吵,不用見麵就掐,不用針鋒相對,說不定以後還能做個朋友什麼的,你說對吧?”
林汐的唇動了動,沒有說話,隻是仰頭喝完了杯中的酒。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杯酒格外的辣。
時念突然抬頭,看向秦銘:“當時你為什麼跟她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