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警察也衝了進來,將時依押解走了,祁北川被抬進了樓下早已等候多時的救護車,救護車一路閃著紅燈,風馳電掣的向醫院駛去。
因為祁北川的腹部曾經受過傷,而這一刀又恰好紮在了之前的傷口上,所以情況很不樂觀。
他傷口崩裂,大出血,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整條褲子都被鮮血浸透了。
即便如此,在被推進手術室之前,祁北川用殘留的最後一絲意識抓住季白的手,斷斷續續的交代:“不要告訴……時念……”
說完這六個字,他就暈了過去。
手術室的燈亮了很久,護士進進出出,祁北川一直沒有出來。
病房裏,時念緩緩睜開了雙眼。
睜開雙眼的一瞬間,後頸便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艱難的扭動了一下脖子,然後環顧四周。
雪白的牆,雪白的床……這是醫院?
她的大腦有幾秒鍾的空白,隨即之前的記憶便蜂擁而入,她想起來了,她被時依和一個男人打暈之後綁架了。
可是她怎麼會在醫院?
這是得救了嗎?
時依和那個男人已經被抓住了?
很多疑惑縈繞在她心頭,時念起身,穿上鞋走了出去。
走廊裏一片安靜,隻有秘書坐在長椅上打瞌睡。
時念上前搖醒了她:“你怎麼在這睡著了,北川呢?”
秘書睜開雙眼,看到是她之後,長舒口氣:“時總,您總算是醒了,您都昏迷一天一夜了。”
她竟然昏迷了這麼久嗎?
“時依和那個男人呢,被抓住了嗎?”
秘書點了點頭,說:“抓住了,那個男人被踹的小腸破裂,進了醫院,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時依已經被抓進去了。”
“那就好,”時念點頭,突然想起什麼,問:“北川呢,怎麼沒看見他?”
秘書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季白生怕她說漏嘴,特意交代不準把祁北川的情況告訴時念,可是她也不能對時念撒謊,所以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半個字來。
時念皺眉:“到底怎麼了,他是不是出事了?”
“祁總能出什麼事,”就在這時,季白及時趕來,將小秘書拉到身後,笑了笑,說:“一大堆的事情都需要處理,祁總在處理事情。”
“這樣啊,”時念不疑有他,說:“他在哪,知道我醒了嗎?算了,我去找他吧。”
秘書焦急的看著季白。
季白急忙道:“祁總在公司,需要我通知他過來嗎?”
“在公司?”時念擺了擺手,說:“算了,他肯定在處理公司的事,不要打擾他,等他忙完再說吧。”
季白心底鬆了口氣。
“好,”季白點頭,“等他忙完,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他。”
看守所內。
因為還沒判刑,所以時依被暫時關押在了看守所內。
“時依,有人看你。”
時依麻木的起身,跟在獄警身後向外麵走去。
看到眼前的人之後,她雙眼迸發出巨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