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歡對於功法法術這類算是小有研究,但對於機關技巧或是煉器煉丹一道就兩眼一抹黑了,隻能猜測這輛馬車使用了特殊的木材,又或者在車廂上安裝了什麼不易察覺的機關。
像之前在小說裏看到過的,給馬車附加上各種法術來減少顛簸增加舒適度的手段也是可行的,但卻隻能現施展現享受,沒法讓法術長時間停留在馬車這種凡物上,要達到這種效果,這就隻能靠煉器了。
但誰沒事會把馬車車廂練成法器?先不說練個馬車做法寶是有多大毛病,就說要練出這麼大個法寶需要多少天材地寶,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說起法寶,文清歡看了一眼放在花蔭腿邊的長劍。
長劍精雕玉琢纖長秀氣,通身銀白霧麵斂光,劍柄和劍鞘上鑲嵌著白玉雕成的花與鳥,和花蔭仙氣飄飄的氣質相得益彰。
鑲嵌在長劍上的玉石同樣取自大殿前白玉樹,天門宗眾人都對那顆白玉樹情有獨鍾,一方麵是因為確實好看,另一方麵是因為那顆玉樹是得了靈氣滋養誕生的先天靈寶,本就是極佳的煉器材料。
劍名為凝光,就因為法寶出世時文清歡應景地給來了句‘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便把名字給定下來了。
倒不是文清歡刻意抄襲詩詞,單純就是作為一個背誦過各種詩詞名句的二十一世紀好學生,身處這種應景有情懷的古風環境,再見到這些以前憧憬的場麵,很難不文藝興致上頭來上兩局。
之前提到過的太玄經也是一個路數來的。
“師兄?”
這聲師兄讓文清歡回過神來,抬眼便看到花蔭距離自己不到一掌距離的漂亮小臉蛋。
花蔭雙手撐在臥榻上,上半身朝文清歡探過來,自下而上微微仰視著文清歡,從文清歡的視線可以越過臉蛋,看到纖細脖頸下麵被領口擋住的白皙肌膚和精致鎖骨。
文清歡不由得挑了挑眉移開視線,裝作在思考問題。
“我們難得下山一趟,就這麼待在馬車裏也挺無聊的,要不要去外麵看看風景?”
對於文清歡的話,花蔭向來是不會拒絕的,於是兩人下了床穿了鞋來到馬車前室,吹著還微帶涼意的山間清風,看著周圍景色。
然而文清歡很快就發現自己失算了,一路上的景色說好聽點是自然之美,說難聽點就是全他媽是綠色。缺乏人類痕跡從側麵來說就是缺乏變化,對於缺乏感性的文清歡來說,欣賞自然之美,還不如就在車廂裏欣賞花蔭。
倒是花蔭看上去還挺愜意的,靠著車廂懷抱著劍晃悠著雙腳,看起來慵懶似乎下一刻就會睡著,可眼裏卻神采奕奕,就仿佛這無窮無盡的綠色真有多吸引她一樣。
既然花蔭能享受到到,那麼就算是達到目的了,文清歡收起抱怨,從靠墊後麵抽出釣竿,卸了魚鉤,往著側麵甩杆、提,再甩杆再提,就這麼自閉地玩著。反正平時也釣不到魚,差別不大。
等到太陽出來,文清歡曬著暖和的陽光,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等到被花蔭叫醒時,周圍景色已經變成了開墾過的農田,正前方是一座城池,遠遠便能看到城牆上兩個大字——青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