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不在意,也就當誰吃撐了做的無聊惡作劇。結果,下午出門的時候,因為看到一個辣妹,這貨眼睛放在了人家的胸前沒看馬路,給一輛飛馳過來的小轎車撞了。
這不!這一會兒,躺在醫院裏麵,想起那條短信,把所有白天跟他打過電話的人,全都揪出來罵了一頓。
我覺得自己特麼的冤不冤啊?我也是受害者之一,結果被他們全都給臭罵了一通。
我問他在什麼醫院?
陶明告訴我,省醫!
我趕緊起身穿了衣服,出門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急匆匆的打車去了省醫。
白天當龍套賺的30塊錢,立即去了一半,火急火燎的找到了病房,我趕緊衝了進去。
媽蛋!
立即看到了少兒不宜的一幕。
陶明斷了一隻腿,正打著石膏,吊著繃帶呢。但是,在他麵前一個穿得暴露的妹子,正低著頭和他打KISS。
兩人那“吱吱”聲,聽起來就像是在啃爆米花。我真怕他們再親下去,這舌頭都會被吸掉了。
“咳咳咳……”
我咳嗽了一聲,兩人這才注意到我。
那妹子用膩死人的發嗲口氣,扭了扭小蠻腰,嗲聲嗲氣的道:“哈尼,我就先走了,有空再來看你。”
等到女人出去後,我才看著陶明,沒好氣的道:“你這不挺快活嘛,親得挺嗨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看你趕緊死算了。”
陶明說,那不成啊。這世間有這麼多的牡丹花,我怎麼可能為一朵就死了。就算是要死,我也得葬身在花叢中啊!
這小子,在讀書那會兒就長得帥,再加上他老子有錢,真正意義上的“高帥富”。
於是在學校,不知道多少妹子給他糟蹋了。
當然,我來這裏不是問這些事情了。
我讓陶明趕緊把手機短信給我看。
這貨心不甘、情不願的掏出蘋果6,翻了半天,遞給我,還叮囑我別看他的視頻和照片,裏麵有隱私。
我一把搶過來,翻了個白眼,你小子做人要當“陳管吸”,“啪啪”還帶照相機是吧?
他“嘿嘿”的傻笑。
我看了看短信,上麵寫著“陶明,2016年3月11日,16:00將被汽車撞死。”
翻找短信來電,444444.
一下子,我臉色頓時就白了。
陶明還在哪裏笑,說這麼無聊的惡作劇,除了你還有誰?
我說這短信真不是我發的。
為了讓他相信,我把自己的手機短信也給他看了。
“張旺財,2016年3月12日,12:03分將被高空墜物砸死”。
陶明說真無聊。肯定是咱們同學當中,誰做的白癡惡作劇。
我瞄了他一眼,然後順著短信,把電話撥打了過去。
這號碼如何解釋?
陶明撓了撓頭,硬性安了一個理由,可能是通過網絡做的。
我說那技術至少得黑客級別了,他費了這麼大力氣,就為了整蠱所有人?
而且,今天的”嘮叨勇“怎麼解釋?
同學裏麵並沒有他。而他也如同“死亡短信”預言那般,被箭當場給射死了。
我當即把今天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給陶明說了,那貨一愣一愣的。隨即幹笑著說,你小子可別嚇我,隻是一個惡作劇而已,你就要往靈異事件上扯?
我覺得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趕緊搜索了新聞,放在了他的眼前。
我說你要還不信,可以去下麵太平間看看,那貨的屍體肯定就在省醫。我們這地方屍體基本上要在這裏開“死亡證明”,然後送到火葬場去火化。
到此,陶明不說話了,在哪裏沉默著。
他點燃了一根煙,悠悠的吐了一口煙霧,表情十分的深沉。
我當時就鬱悶了,這小子果然是家裏有錢,受過高等教育的,當時我看到趙大勇死去的時候,都嚇得腿軟了。聯想到“死亡短信”這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糾結了好半天,但陶明卻屁事沒有?
剛出現這想法,下一刻那小子就一把抱住了我,給我嚇了一大跳,還以為他“羊癲瘋”發作了呢。
回頭一看,這貨臉上早已經掛滿淚水,哭得昏天黑地的,他說老子不想死啊!我還沒玩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