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眼瞟了眼弈辰身上的衣衫,胸口的滾蟒刺繡,昭顯這主人的超然身份,眸光一閃,嘴角輕揚,弈風低頭安撫的看了眼花千嬌,伸拍拍她的後背,決定安內先攘外。
“四弟,好清閑,想來吏部是沒什麼事情可做了,正好,江北救濟災民的糧草已經籌備齊全了,就勞煩四弟辛苦一趟,以防他人中飽私囊。”弈風說完也不等弈辰開口拒絕,隻是腕一個反轉,一款提調糧草的信件就到了弈辰的中。
微微一挑眉,弈辰低頭掃了眼中的信件,當看到上麵那幾個赫然的大字,頓時嘴角微微抽了下:“九級山莊?”
“對,今天江南水患,糧草欠收,這是我好不容易才籌集來的,所以容不得有半點閃失,我想來想去,朝中也隻有四弟才能讓我放心把江北百姓的身家性命交付。”弈風隻是看著弈辰微微點了下頭,八十萬擔的糧食,還是從西嶺到江北,在把糧草發放給災民,沒有半年,就不信這小子能回的來?
以往,江北有任何的災情,糧食都是從魚米之鄉的江南調集的,就算近年江南水患,可是那裏有天禧第一糧倉擺在那兒,別說是一個江北了,就是整個天禧所有的土地都顆粒無收,江南糧倉裏的糧食也夠賑濟了。有必要要去西嶺那麼遠嗎?
而且還是從九級山莊調集糧草,如果沒猜錯,這該是當初花陌羽買來準備對抗朝廷用的,再說了,九級山莊做生意,想來信譽服良好,服務周到,這麼一大批的糧草,根本就會派專人護送的,用的著他親自去調取嗎?
弈風這麼做,是嫌他來太子府太勤快了,想要支開他?以沉重還是微微一揚眉,中的信件一轉,重新放回弈風麵前:“皇兄的信任,讓臣弟我是感激涕零在,隻是很可惜,臣弟怕是要辜負皇兄的厚望了,父皇今天早上下旨,要臣弟整理近些年來的吏部卷宗,考核選拔一些官吏,今天隻是經過皇兄這裏,一時口渴,進來討杯茶喝,這就要走了。”說著,弈辰伸彈了下衣擺,就要作勢離去。
“這樣啊?”弈風隻是淡淡的看了弈辰一眼,微微垂下眼眸,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這事卻是要緊,目前朝中一些老臣,自持功高,囂張跋扈思想看法老舊無比,是該從地方上選拔些有才能的官員了,素問江北按察使,清正廉明剛正不阿,是個難得的人才,年前,我曾想父皇提過要提拔此人,可朝中幾個老臣卻以傳聞有誤,須帶考察為由,攔了下來,正好現在,四弟要做考績,此人不妨多加詳查,官員提拔關乎朝廷社稷,我想四弟還是親自走一遭,比較穩妥。”
弈風的話,讓弈辰忍不住嗤鼻,說來說去,就是要發他離京就是了,他本來是要會邊塞做他的安樂王爺的,是他強自把他留下的,現在看他礙眼了,就費盡心思的找理由支開他,就算這弈風是太子,也不能時時都讓他如願吧?
隻是一挑眉,弈辰狀似惋惜的輕歎了口氣:“皇兄的話,言之有理,隻是這次的事情,臣弟都已經安排妥當了,臣弟留在京城整理卷宗,而官員考評,已經安排了可靠的人,這會兒恐怕已經出了東城門了。”說道這裏,弈辰故意停頓了下,看了眼眉頭微蹙的花千嬌,在看看眸光微斂的弈風,嘴角輕輕一揚:“而且下個月就要春祭了,臣弟常年駐守邊塞,已經有好多年不曾參加過了,所以今早沉底已經奏請父皇,暫不離京,而且父皇也已經應允了。”
聽弈辰說到春祭,弈風隻是眸光一閃,隨即微微一揚眉:“既然如此,那四弟就安心的整理卷宗,準備春祭吧。”說完,弈風轉頭看了眼四周,開口叫來經過的丫鬟,要她去庫房把所有的茶葉,每樣都給拿來一些。
“你要做什麼?”聽弈風吩咐丫鬟去拿茶葉,花千嬌疑惑的蹙了下眉頭,不解的看著他,這茶杯茶壺都被摔了,還那茶葉過來做什麼,是要誠心給她添堵的嗎?
“我看四弟專程從城南繞路過城北路過太子府來討茶喝,想必是太子府的茶葉對四弟的口味,為了避免四弟經常這麼辛苦,我把太子府所有的茶葉,精選一點全部送給四弟,相信他府中的丫鬟,泡出來的茶水,也一樣有味道。”弈風隻是低頭看了花千嬌一眼,微微一笑,轉頭睨向弈辰:“四弟不需客氣,喝了順口,喜歡什麼樣的,盡管開口,我差人再給你送。”
弈辰隻是看著弈風,嘴角微微一動剛想開口,卻見剛才退下的那個丫鬟又折了回來,身後還跟著好幾個侍從,每個人的中都捧著好幾個大包小包,不由的嘴角微微一抽。不由的後退了兩步:“皇兄的好意,臣弟心領了,隻是臣弟馬上要去吏部大堂,拿著這麼多的茶葉恐怕有點不大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