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走了,太後好笑的看著太子冷到極點的一張俊臉,善心大發決定不再刺激他了。雖然看到看太子如此狼狽,機會難得,可好歹也是做祖母的,不能太過分了是不?

所以象征性的安慰了兩句,又依依不舍的看了眼那張精彩的俊臉,轉頭吩咐太醫要好好醫治太子,然後才領著浩浩蕩蕩的關切隊伍離開宣政殿。隻是一轉身,嘴角就不可抑製的揚了起來。

頭疼的看著太後離去的方向,太子無比的鬱悶,尤其是在聽到那壓抑的笑聲之後,臉色更加的難看,狠狠的瞪了眼一邊的太監侍衛,然後冷著一張臉瞪著許太醫:“本太子多久能見人?”

“呃?”正在垂頭聽好戲的許太醫冷不防被太子問話,微微一愣,茫然的抬起頭,卻忘了收起嘴角上揚的弧度,當對上太子黑的不能再黑的俊臉,忙神色一正:“太子臉上的傷勢不嚴重,隻要等下服一帖活血化瘀的藥,在用冷毛巾覆一下,青氣就可下去了,隻是額心的印記,恐怕——”

“別給我廢話,太後說你那裏有什麼藥,專治這個的?”揮手不耐煩的打斷羅嗦個不停的太醫,太子壓抑著心裏的不悅沉聲開口,要不是看在這老頭服侍了三代帝王又醫術高超的份上,早就一腳踹他出去了,那容他也在這裏看他的笑話?!

“呃?”聽太子這麼一說,許太醫微微一怔,對上太子頻臨爆發的暴怒眼眸,忙從袖子裏取出一盒藥膏:“這個早晚上次塗抹在印記上,隻需七天,定能為太子殿下去除煩惱。”

幾乎是搶的,奪過許太醫手中的藥膏,太子沉聲掃了他一眼:“你可以退下了。”

打發走許太醫,太子看著手中的藥膏,七天,才可以去除頭上這個該死的月亮,可是三天後,他是無論如何都要出宮一趟的,他這個樣子,要是讓那家夥看到了,指不定怎麼笑呢?

該死的,要是讓他抓到昨夜潛進宣政殿的人,一定把她活剝了不可。瞪著雖然努力收拾還是淩亂異常的宣政殿,心裏的火氣更加的旺盛了,該死的,就是出去散散心,還要擔心成為整個皇宮的笑柄,真是越想越憋屈。

“傳令下去,就說本宮身體不適,任何人都不見。”如果再有人以各種各樣的借口來關心他,他估計會瘋掉的。

煩悶的下了命令然後轉身走回唯一還算整齊的書桌前,看到桌上那副被塗鴉的慘不忍睹的畫像,心裏更加的鬱悶,昨天還和媚兒有約呢,這個樣子,又怎麼能去見佳人?

想到花百媚,太子陰鬱了一上午的臉色稍稍好轉,媚兒真是他見過最美好的女子了,出身高貴,談吐不俗,又溫柔端莊,簡直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選,正好父皇和母後也都在為他的終身大事煩心,相信他們也會很滿意媚兒的。

至於丞相府那邊,馮媽媽起床的時候,發現已經日上三竿了,懊惱的蹙了下眉頭,她發現她最近不知道怎麼了,每天晚上不管睡得多早,第二天總是起不了床,而今天更過分的竟然都到這個時候才起床,小姐準餓壞了。

匆匆忙忙的就朝廚房走,走到院子的時候,就見她家小姐正窩在葡萄架下的軟榻上一邊看書,一邊吃糕點,歉疚的一笑:“小姐,餓了吧,我這就去給你做好吃的,你先等下啊。”說著就要走,剛走兩步,突然發現不對勁兒,轉頭盯著花千嬌手中的糕點,蹙眉走了過來,疑惑的開口:“小姐,你手中的糕點,哪裏來的?”

“這個啊?”花千嬌放下手中的書,抬頭看著馮媽媽,揚了揚手中的糕點:“我出門買的。”

“哦,出門買的。”有些遲鈍的點了點頭,卻突然拔高嗓音:“你出門買的?你怎麼出去的?還有你哪裏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