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院中,視線陡然開闊起來。偌大的院子,除了角落有一個石桌幾個石凳便再無它物,看起來有些荒涼,但也說明了院子的主人是一個一心輕修,不圖外物的人。
視線略微掃過便停駐在院子的一隅,早晨清冷的陽光投下,兩個倩影婷婷而立,拉出兩道各有特色的剪影。聽到聲響,夕影微轉過臉,明媚的俏臉上印滿晨曦,嫵媚動人(莫罹哥哥),順著夕影的視線,莫罹的目光定格在了那自己進來後沒有半分表示的背影上。不用說,這應該就是院子的主人,實力達到高級劍士行列的夭夜。
或許是訓練了許久,那原本略顯寬容的黑色練功服被汗水浸濕,緊貼身上,將那惹火的曲線勾勒的曼妙動人。從莫罹的角度望去,恰好能將那曲線畢露的身材收入眼底。單是一個側影便是如此惹人遐思,難以想象正麵是如何的驚豔。
而夭夜一點也沒有作為院子主人的覺悟,自顧自的訓練著。雙手握劍,青色的鬥氣汩汩而出順著手臂蔓延將劍身層層包裹,以至於都看不出劍本身的材質。喝!夭夜一聲輕喝,劍舉於頂,那一瞬間,鬥氣運轉極致,倏的劈下,“錚”,劍身撞擊在一斜靠著牆的黑色石板上。石板未損分毫,而那青色瞬間消融,露出其下一截雪白的劍脊。每次將自身鬥氣消耗一空,待其回複時便會有小幅度的增益,這是武者皆知的常識!然而真正這麼做的人太少了,原因無它,付出與收獲太不成正比。稍微有一點天賦的人都不會選擇效率這麼低的方式,而那些沒有足夠天賦的又有多少能堅持這種看似回報遙遙無期的付出!在莫罹看來,夭夜每次舉劍手腕都不自覺的顫抖,這是脫力的表現,而要達到這種程度,沒有上千次的辟砍是不可能的。夭夜隻是一個高級劍士,鬥氣儲存畢竟有限。按照鬥氣強度及回氣速度,夭夜至少已經這麼不停的訓練了六七個時辰。而現在才是清晨,也就是說夭夜從半夜一直到現在都還未曾停過!這一刻,莫罹看向這個背影的目光有了不同。很難想象,一個女孩子是如何堅持下來這種男子都不堪忍受的苦楚!
半晌,夭夜停下了訓練,轉過身來,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間的汗,同時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不遠處的莫罹,但是無論如何也很難將麵前這個麵容清秀,站的如同標槍一般的安靜男孩與眾人口口相傳中的那個聯係起來。
(呦,你就是莫罹,長得還蠻俊的嗎)
調笑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打斷了莫罹的思緒。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副銀色的金屬麵具,將那玉緬除了眼睛外盡數遮蔽,銀色麵具配合那曼妙的身姿,更給人一種神秘幽遠之感。莫罹怔了怔,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剛才那似男孩般粗獷的調笑是出自眼前這位…
大概是被莫罹那古怪的神情看的不自然,夕影俏臉上的幽蘭氣質也怔了一下,心裏暗自埋怨(來時的路上怎麼沒給莫罹哥哥提個醒),轉過臉,看著那被麵具遮掩看不出表情的夭夜,卻是忍不住開口(隊,隊長,這就是莫罹哥哥)
(叫什麼隊長,顯得多疏遠,夕影啊,我不是說過,私下叫我夭夜姐就行)夭夜語不驚人死不休,說罷,還伸出一根手指,抬起夕影的下巴,眼睛眯起來,十足一副**模樣。
夕影滿臉無奈,避開手指,跳到莫罹身邊,玉手緊緊抓著後者的袖子,一副樣子小鳥依人的樣子。看著那似乎戀戀不舍收回手指的夭夜,俏臉浮現一絲尷尬(隊長,莫罹哥哥來了,上次說的你同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