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看了一眼毫無動靜的九色雲彩,心中漸生一個不好的念頭,“難道,要我渡入虛十三劫!”墨君眼中掠過一絲哀涼之色。而這時,忽然九色雲彩湧動,漸漸開始縮小。數個小時後,這九色雲彩竟然光芒黯淡,最後一下子消散了。
虛驚一場!墨君可以感覺到脊背上的冷汗,自打破人體身軀桎梏後,墨君第一次出現正常的人體症狀。忽的墨君看向數萬裏外的一座荒山,眼眸中的倒映出兩個人影。
“見過道友,恭喜道友渡劫成功。道友果非尋常修者,竟然不過剛入靈轉後期便已能演化出小半法域之力,神識更可籠罩四萬裏,秋落與鳶然若有得罪之處,還望道友見諒!”遠遠的,傳來一男子的聲音,一股難言的滄桑氣息隨之傳來。
“是那魅和那種生靈!”墨君心中一驚,旋即心中一凜,勉強露出一絲笑意,神識震蕩元氣,傳音萬裏,“墨君在此見過秋落、鳶然兩位道友,因遇強敵而躲避至此處,不知是兩位道友的修煉之地,未曾拜訪兩位道友,還望恕罪。”墨君的語氣出奇的客氣,這也是很無奈的事,這兩個戰力都不在墨君之下,甚至還能戰勝墨君,兩個如果聯手,墨君自知有極大可能被擊殺。
那自稱秋落的男子禦使著一道彩芒,與那名鳶然的銀衣少女並立著,飛向墨君。在墨君話音落下後,這秋落立即開口道:“無妨,還望道友能夠不計前嫌,我與鳶然可是來投靠道友的。”
墨君麵色一僵,“道友莫不是在說笑?”墨君頗為疑惑的問道,同時心中起了警戒。修者之間從來沒有投靠一說,有也隻有兩種可能,一是說笑,二是臣服。這名兩戰力很有可能在自己之上的同階會臣服自己,墨君怎麼都覺得不可能。
“沒有說笑,我與鳶然的確是來投靠道友的,以道友的見識難道還看不出我已壽元將盡了嗎?”那秋落卻是麵色一正的說道,眼中不經意間露出一絲期待之色。
墨君眼眸中流轉一絲淡藍色光芒,忽的死氣在墨君周身凝化成一頭頭詭異猙獰獸影。“道友確實壽元無多,隻有近千年的時間了。隻是,墨君不知,在下有何能力,能使道友主動臣服,甘願被我禁製。”墨君眼眸中的淡藍色光芒消失,隨即淡淡的問道。周身獸影,隨之緩緩散去。
秋落年輕卻透著有些蒼老麵孔上出現一絲無奈之色,略帶苦笑的說道:“道友,若是我不說清楚看來是不能減去道友的戒心了,若是在下說的不錯的,道友乃是當年太古劫涅中某一位存在隕落後的一絲殘魂蘇醒部分記憶後奪舍而來。”說著這話,秋落立即頗為緊張的看著墨君,那鳶然也是看向墨君,一雙美目透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好奇和疑惑。
墨君心中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麼猜測他的根源。劫涅嗎?墨君心中直搖頭,雖說自己莫名的得了一部分關於劫涅境界的殘缺記憶,但他自知不是劫涅中一位存在隕落後的殘魂。他不過是一個偶然間有機緣的人罷了,在沒有修為時,可以說是在那個人類社會中一沒靠山、而沒積蓄、三沒多大能力,隻有一個被現實碾壓的夢,而這個夢對於一些社會中的一些人來說是隨便便能達到,他卻隻能一步一步艱辛的往上爬。是的,爬,像斷腿的狗一樣的爬。可憐而辛苦的掙紮著。有一點修為後,他是同樣是沒有修煉上的引路人、沒有修煉用的任何資源、沒有任何人的扶持,他如今的這一身修為,完完全全是他極為艱辛的積累而來。修煉數百年,形影相吊。至於這根源,便是極為簡單四個字:鄉鎮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