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將軍的嫡子叫齊嘯,這一位長得五大三粗,早些年也跟著上過沙場的。

但是他在沙場上的功勞顯然不如燕酌,加上他的父親也沒什麼建樹,功績平平,自然沒辦法給兒子提供什麼幫助。

齊嘯在事業上鬱鬱,人的性子也越來越古怪。偏偏他家裏不能幫忙,愈發覺得憋屈。

這日下朝之後沒有回府,居然直接去酒樓買醉了。

偏偏奇葩之處就在這裏。

他好端端也算是個貴人,若是要一個包廂也非常正常。但是齊嘯明顯不是個正常人。

不知道是不是憤怒的已經沒有腦子了。

總之,這位齊嘯點了一桌子的酒喝的酩酊大醉,最後毫無理智,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說燕酌娶了公主一步登天,搶走了本該屬於他的位置。

齊嘯已至不惑之年,看起來有中年男人鬱鬱不得誌的滄桑之感,而燕酌還是個意氣風發的青年人,是人聽了這話都會先入為主,覺得是燕酌搶了高位。

畢竟齊嘯看起來歲數不小,確實像是熬了挺久的樣子。

流言蜚語的傳播太快,等消息傳到顧萱耳朵裏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燕酌一大早就出去上朝了,顧萱昨天被他折騰了一晚上,大早上的還昏昏欲睡,突然聽見聽雨進門說大事不好。

這四個字實在是太不吉利,雖然顧萱還在夢裏,但也恢複了幾分意識,強撐著問道:“發生何事了?”

聽雨瞧見自家公主滿臉困倦,眼神中還帶著疲憊,下意識有些心疼。

再想著那些擾亂公主清淨的謠言,便更憤怒了。

於是言簡意賅把外麵傳播的流言告訴顧萱。

若說顧萱剛開始還有幾分睡意,那麼在聽見這話之後,就徹底清醒了。

她幾乎是立刻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外麵都說駙馬娶了我,所以肆無忌憚搶別人的位置?”

聽雨看著自家公主不可置信的目光,艱難點了點頭。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外麵真的是這麼說的。

顧萱一時間更加生氣了。

“那個齊嘯又是何人?”顧萱越想越氣,立馬起身讓聽雨聽荷替自己梳妝打扮,要進宮去見父皇母後。

聽雨聽荷一聽有些著急:“公主,若是您急急去了宮裏,豈不是更坐實了那些謠言?”

是啊。

若是她前腳進宮,後腳父皇母後看在她的麵子上處罰齊嘯,豈不是更讓那些人逮著話題了?

隻是顧萱骨子裏是一個護短的人,要讓她把這口氣咽下去,比吞針還讓人難受!

於是顧萱眼珠子一轉,轉而道:“聽雨,你派人出去打聽一下那齊嘯最近在做什麼,有沒有什麼去處。”

聽雨領命出去辦事,不一會兒就帶回了消息。

原來,齊嘯沒想到自己在酒樓裏居然能發起酒瘋,還造成了這麼大的輿論,現在鬧得大家都偏向他。

雖然內心得意,但也有點慌張。

所以今天不敢去上朝,也不敢待在家裏,怕被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