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酌也真是的,八輩子沒吃過肉嗎這麼猴急。
燕酌還不知道自己的夫人如此吐槽,為她端來了桂花糕和水,在她吃完以後,還恰到好處剝好了橘子遞在她嘴邊。
顧萱到了嘴邊上的罵又被憋了回去,把橘子吃完,這下終於恢複了幾分力氣,看燕酌哪哪都來氣:
“怎麼這麼大早上了你也不叫我?叫我怎麼去給爹娘請安?”
當然,因為剛吃完,這罵的聲音也有氣無力的。聽起來不像是罵,更像是嗔怪。
顯然燕酌十分受用,他眼底帶著濃濃的饜足,看起來像是個吃飽喝足的大動物:“爹娘不敢說咱們。”
察覺到顧萱有些無語的目光,他又補充:“而且阿萱,你也不一定能起來……”
“你還知道啊?”顧萱察覺到他的目光,羞得隻差沒變成煮熟的蝦米:“你昨晚是餓死鬼投胎嗎?”
燕酌悶悶一笑,覺得自己夫人罵人的花樣真多。
但是聽起來格外順耳。
顧萱見這人不僅不生氣,反而還笑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關鍵是這樣笑著的燕酌說不出的俊美,顧萱是個隱藏的顏控,看著一張這麼帥氣的臉蛋,心底霎時間一軟。
“夫人,”燕酌察覺到顧萱的心底軟了,立馬打蛇隨棍上,將顧萱摟進懷裏。
“咱們還是不要耽擱時間了,眼看著這麼晚了,還沒有去敬茶呢。”
顧萱卻知道不能胡鬧,她母後都專門叮囑過,等去了公主府,他們夫妻倆關上門來過日子誰都管不著。
但是在鎮北侯府待著的這幾天千萬不要丟了禮數,不是說懼怕什麼,那是最根本的孝道。
醒的這麼晚顧萱也沒辦法……梳洗打扮的時候看著燕酌控製不住笑意的眉眼,顧萱暗地在心裏吐槽,要怪就怪鎮北侯府的這個少爺吧。
顧萱已經是新婦了,聽雨聽荷為她找來一件玫粉色的衣裙,她本就長得奪目漂亮,這麼一穿,簡直就像被人精心嗬護的牡丹花。
今日陽光明媚,在光下行走的她,嫣然娉婷,堪稱人比花嬌。
鎮北侯府人少,規矩並不多。鎮北侯夫人得知兒子兒媳婦要來給自己敬茶,忙不迭叫著侯爺過來,等顧萱和燕酌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座上等著了。
顧萱一看就誤會了,還以為公婆等了他們兩人好久,不由得有些臉紅,手暗自伸到後麵掐了燕酌一把。
燕酌瞬間會意:“父親,母親,今日兒子賴床了些,還望父親母親勿怪。”
鎮北侯府是不知道世子勤勉,經常大清早起來練劍?顧萱都曾聽宮裏的人傳過。
結果他現在找了這麼個破理由……顧萱橫了燕酌一眼,羞得不敢看座上的二老。
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顧萱這一眼看的燕酌唇角微勾。
關鍵時候還是鎮北侯夫人善解人意,笑嗬嗬道:“無妨,公主和燕酌燕爾新婚,多睡些也是應該的,府上的人不多,沒有那麼多規矩。”
都是過來人,鎮北侯夫人非常體貼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