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拖得長長的,平常謝姿月聽了準要心軟。
以前顧萱每每有什麼請求的時候,這一招除了原則問題,基本百試百靈。
很顯然,這次的問題被謝姿月歸類為了原則問題。
“阿萱,你馬上就要成親了,這種事情千萬不能馬虎,母後是不會同意你的。”謝姿月一方麵義正辭嚴,一方麵自己又酸溜溜的。
燕酌這個臭小子,到底給她女兒下了什麼迷魂湯,把她女兒迷成這樣?
謝姿月自己能在後宮中縱橫多年,手段很有幾分了得。若是沒有自己的心機,僅憑以前和漢憲宗的那幾分溫情,怕是連十年都堅持不過。
她能堅持整整二十年,一直到現在女兒馬上就要出嫁還能受寵,攢了一手的經驗。
雖說女兒不需要燕酌的寵愛過活,但是夫妻倆琴瑟和鳴也是謝姿月樂意看到的。
可惜現在看這丫頭……謝姿月擔心她陷入太深,自己那些經驗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所以謝姿月這麼久都沒有跟女兒說什麼,倒是教習嬤嬤的話常常都讓顧萱有些臉紅。
想到這些,她溫柔慈愛的臉上是濃濃的不讚成。
“好吧。”顧萱對母後也十分了解,看她溫柔中帶著嚴厲,就知道這事兒沒有商量。
恰好內務府的人又端了東西來讓皇後娘娘掌眼,顧萱便帶著人退下。
出去的時候還長籲短歎,自己當時就不該說出那話,以至於還給了燕酌念想。
現在自己連未央宮的門都出不去,鐵定是沒辦法完成在宮門口的承諾了。
顧萱難免有些心虛。
好在聽雨聽荷還是可以出去的,於是這兩個沒辦法見麵的有情人,便隻能通過書信傳遞信息與思念。
眼看著婚期越來越近,這一日不知道燕酌的書信裏到底寫了什麼,總之顧萱看了之後臉頰微紅,心情大好。
聽雨聽荷鬆了口氣,她們就怕公主的心情不好。現在看來駙馬從書信中察覺了端倪,並且還特地寫信來寬慰。
如今看來效果卓越,公主現在看著就十分高興了。
謝姿月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隻要沒見麵就可以了,書信什麼的也不違反定下的規矩。
說到規矩……公主成親的禮儀實在是繁瑣,光是前麵的準備就讓人耗盡了心思,也怪不得謝姿月要把後宮的事務全部交給別人,然後自己專心打理,
實在是因為不專心根本辦不下來這事兒。
嫁妝的豐厚程度簡直讓人看了咋舌,也就是顧柔不清楚,否則非得嫉妒死。
那日付少華的事情雖然沒有刻意傳播,但是有心打聽的人也都知道了內幕。
顧柔自以為抓到了金龜婿,實際上對方也不行,出嫁的時候簡陋無比,一點也沒有體麵。
好在她之前過繼的那位長輩還有些家底,才不至於太過寒酸。
弊端就是她顯露了自己的嫁妝,本來就不喜歡她的婆母居然還惦記上了。
不過這些也就是謝姿月稍微一想,她現在需要擔心的是女兒成親事宜。
時間就在這時候慢慢走著,轉眼就到了成親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