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一言難盡,“等下次我帶一點來給你吃,你就知道了。
對了,前陣子怎麼你們玉棲宮沒去抓鬮啊?雖然不缺人,但圖個新鮮也好啊。”
下界都幾十年沒人飛升上來了,天天看到這些熟悉的麵孔,一點意思也沒有。
桑如如涓涓細流的聲音響起,“你也知道,我做不了這個玉棲宮的主,要進什麼人都得天後看過點過頭才算,我就不湊那個熱鬧了。”
這話說得司命又是一陣噓唏。
桑如殿下都是成年人了,還要被天後這般管著,屬實不易。
“對了,你上次出門怎麼沒上我那坐坐?”
桑如上次出門,恰巧是沈輕飛升上來那天。
他的馬車圍著天界繞了一圈,就回了玉棲宮。
“我要是一出門就上你那去,天後估計就該找你麻煩了。”
這麼多年,桑如深知天後的脾性,她看不得他依賴任何人、物品。
過分依賴某人,她害怕桑如與對方產生信任,會受人攛掇。
過分依賴某物,她會怕桑如如果不慎損壞或丟失那物,會情緒激動難抑。
這些年隻要他表現出對某人十分喜愛,那人過段時間就會消失。
他屋裏所有的東,隔一段時間就會被全部換掉。
天後隻想讓他變成一個不喜不悲的人,更準確來說是木偶。
如果可以,天後更想將他變成一具雕像,那樣他就不會左右到天界的氣運。
司命聽了桑如的話,一想到天後對桑如嚴格到變態的掌控欲,說不定她還真的做得出來,他不由摸了摸鼻子。
司命在玉棲宮待了小半天就回了司命府。
另一邊沈輕一早出了門,就在天界閑逛起來。
走到一處花園一樣的地方,沈輕出於農學專業的習慣,彎下身來仔細查看麵前這株從沒見過的植物。
“嘿,我看你眼生的很呐,你是哪個宮、府裏的?”
一道粗獷的聲音在沈輕的耳邊炸響。
沈輕轉頭一看,就瞧見花園入口處站著一位身材高大、四肢健壯,身著一身鎧甲的人。
他身後還跟著兩個身穿布甲的兵士。
見那人臉上沒有惡意,隻有純純地好奇。
“我是司命府的。”
“司命府?那她不就是那位下界飛升上來的沈輕仙子?”
“哎呀,都是咱們將軍手氣不好,要不然她不就是咱們戰神府的人了嘛。”
那位將軍身後的士兵,聽了沈輕的話,就開始嘰嘰喳喳地談論起來。
那位將軍輕咳了一聲,兩人頓時閉上嘴巴。
“你好啊,我是戰神府的岱陽。”
岱陽將軍努力扯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沈輕雖然外表上看柔柔弱弱,但他一見到她,就感受到她身上有股銳氣。
雖沒有鋒芒畢露,但同為練武之人,岱陽能感覺到。
這絕不是那些文弱的小仙身上會有的,所以他對沈輕的態度還挺和善。
他可太不喜歡跟尚澤那樣的弱雞打交道了,麻煩死,還是練武之人說話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