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瞪大眼睛:“你們幹活從來不放假嗎?就是什麼上五天休息兩天這種啊。”

見尚澤仙官一臉迷茫的樣子,沈輕繃不住了:“不是吧,不是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要幹活啊,生產隊的驢都不敢這麼使喚。”

這生活還有啥盼頭啊,連假期都沒有。

社畜人每周不就那點盼頭麼,沒有雙休,單休也成啊。

“天爺,你們這比周扒皮還周扒皮,比黃世仁還黃世仁。”

這破日子,擺爛算了。

尚澤仙官雖然不知道周扒皮和黃世仁是誰,但看沈輕這憤憤的樣子,想也知道這倆絕對不是啥好人。

他不明白,為什麼沈輕的反應這麼大。

他們天界一直以來不就是這樣麼,也沒人覺得有什麼啊。

沈輕那股子驢勁兒上來了,“我不管,反正我明天要放假,放兩天。”

尚澤仙官還沒碰到過沈輕這樣的小仙,一點兒也不守規矩,他真是看走眼了,當初自己怎麼會覺得她符合司命府的氣質?

這副作風分明跟戰神府那群大老粗更為相似。

尚澤仙官捂著額頭,無奈擺了擺手,“行吧,行吧,那你就歇兩天。”

反正這些活兒也不著急做完,尚澤仙官便隨她去了。

“那我放假的時候,可以上司命府外麵逛逛嗎?”

“可以。”

……

第二日,沈輕不用上班,出門的時間比平時還要早。

她出了司命府,便漫無目的地在天界閑逛。

天界很大,各宮各殿彼此離得都挺遠的。

路人幾乎沒碰到什麼人,隻偶爾看到一些同樣穿著粉色衣裳的小仙。

沈輕這些天已經知道,像她們這樣的基層小仙,都統一穿著同一種樣式的粉色裙衫。

天界大部分的人,生來就是仙或是半仙,隻有少部分是飛升上來的。

比如青玉,她原本是下界某位地仙的女兒,被送上天界當差。

她從小接觸到的無不是具有法力的仙人,因此在她看來,她就是比那些凡人飛升上來的高人一等。

沈輕一上來就能進正廳,和司命星君一起幹活,青玉嫉妒得牙齒都要咬碎了。

所以她才會處處看沈輕不順眼,一而再地出言貶低。

……

辰時剛過,司命星君又慢悠悠地踩著點踱進內殿。

一如既往地坐到他的案桌那裏,青玉適時的奉上熱茶。

她剛要退下去,卻意外的沒看到那個討厭的沈輕。

難道是沈輕幹得不好,星君大人把她趕走了?青玉心中竊喜。

司命星君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輕輕抿了一口。

狀似不在意地問站立在一旁的尚澤仙官。

“那個新來的沈輕怎麼今天沒來?”

尚澤仙官正要跟星君稟告,沒想到倒是星君先提起來了。

“回稟星君大人,沈輕她、她今天放假了。”

“放假?”他怎麼不知道司命府什麼時候有假期了?

尚澤仙官硬著頭皮解釋:“是這樣的,沈輕她說要上五天休息兩天。”

至於什麼生產隊的驢、周扒皮、黃世仁,尚澤仙官隻字未提,想也不是什麼好話,就沒必要跟星君大人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