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巨大的穿衣鏡,五塊錢甩賣。
九成新的品牌運動鞋十塊錢就賣,把買鞋那個大媽樂得不行。
這不就跟來撿東西似的麼,怪不得大爺大媽們都開始呼朋喚友了。
西農大的跳蚤市場一共持續三天,熱鬧的校園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郵政已經到學校開始收快遞,大家一麻袋一麻袋的扛著東西下來郵寄。
陸陸續續有人拉著行李箱離開,軲轆轆的皮箱輪子壓在水泥道路上,奏響了離別的序曲。
離校前的最後一個晚上,沈輕她們四個在寢室裏喝酒。
馬妙音搬來了整整一箱啤酒,大有不醉不歸之勢。
不過想要沈輕喝醉是不可能的,這些普通的酒,喝再多沈輕都不會醉。
能讓修真者喝醉的,隻有修真界釀的靈酒。
最後整個寢室四人,隻有沈輕還清醒著,其他人全都喝醉了。
許曉桐和蔣苒苒還好,馬妙音是又唱又跳。
沈輕拿出手機開始錄像,這樣社死的場麵不拍下來留作紀念豈不是可惜。
“嗚嗚,我真是慘啊,大學連戀愛都沒談!”
“聽說學生時代的戀愛最美好,我連早戀都趕不上趟,嗚嗚……”
馬妙音喊了一陣就睡著了,幸好今天是最後一晚,寢室樓裏都很吵鬧,要不早就有人過來敲門了。
沈輕把她們幾個一個一個搬到床上,再蓋好被子。
下來後把寢室的燈關閉,房間一下子陷入黑暗。
第二天,馬妙音和許曉桐、蔣苒苒三人陸續醒來,一個個都捂著腦袋,平時不喝酒,宿醉醒來頭難受的緊。
馬妙音她們的大部分行李都已經郵走,現在隻需要收拾一些日用的東西。
寢室裏最先走的是許曉桐,她是中午十一點的高鐵。
收拾好東西,早飯也沒來得及吃,她們在路上買了幾個燒餅,然後坐上公交車。
她們送著許曉桐到了候車站,四人在候車室拍了合照,然後目送許曉桐過了檢票口。
許曉桐走了幾步,在準備下電梯的時候回頭,朝她們揮了揮手。
這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馬妙音、蔣苒苒都紅了眼眶,連帶著沈輕的情緒也有點低沉。
許曉桐拉著行李箱往前走,眼前的站台都被眼淚模糊,她擦了擦眼淚繼續走。
很快列車就徐徐進站,許曉桐上去剛把行李放好,列車就開了。
西州站的站台越離越遠,她再也忍不住,眼淚又流了下來。
這座城市承載了她四年的青春,如果沒有意外,可能這輩子再也不會回到這裏……
她的大學生涯結束了。
送走了許曉桐,接下來就是蔣苒苒和馬妙音,她們倆的車是下午的,相隔一個多小時。
沈輕她們先回了學校,剛才在公交車上一人吃了一個燒餅,還不是很餓,但馬妙音提議上食堂再吃最後一餐。
離別在即,大家的心情都很低落。
午飯後,沈輕她們回到寢室。
不過是少了一個人,寢室就顯得空蕩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