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把那個修真者的修為吞噬,他就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不過此事還要從長計議,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房間角落裏縮在一起的幾個女孩,看著突然出現在房間內的黑袍人,心中的驚恐並沒有變少。
雖然他把那個女瘋子製住了,但她們依舊嚇得魂不附體。
這種裝扮,一看就是反派啊,說不定就是這人把他們抓來的。
嗚嗚,她們想回家,這裏好可怕。
細細地抽噎聲傳來,黑袍人轉過頭看向那邊。
黑色的鬥篷把那人的臉遮住,讓人看不清他的麵容。
但她們仍能感受到冰寒的視線照射在她們身上,她們隻覺後背一寒,原先抽噎的女生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見那邊安靜下來,黑袍人這才把頭重新轉了回來。
他盯著阮棠看了一會,然後伸出手,過了半刻鍾,黑袍人收回手,把阮棠身上的禁錮撤去。
阮棠眼中的癲狂散去,眼神恢複清明。
她臉上閃過驚疑,“你是誰?”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瘋了多久,每天隻要太陽一升起來,她就沒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可是剛才,她先是被人控製住,沒辦法繼續發瘋,然後那人不知道做了什麼。
她忽然覺得自己像是衝破了某種桎梏,然後她就可以隨意控製自己的身體。
黑袍人暗啞的聲音響起,“老夫是誰,你管不著,老夫問你,你是從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
阮棠麵露遲疑,眼前這個人她並不認識,而且對方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但……那又怎麼樣,再怎樣也總比她之前瘋瘋癲癲的樣子好。
想到這她不再遲疑,“具體時間我也不記得了,但我知道是誰把我害成這樣的。”
“哦?說說。”黑袍人似是來了興致。
阮棠一臉憤恨,“是沈輕把我變成這樣的,沈輕是我父母的養女,她嫉妒我然後給我吃下一種藥丸,我就變成之前那種樣子,白天瘋癲,晚上才能恢複正常。”
“養女?這麼說她和你年紀相仿?”
黑袍人的嗓子像是被砂紙打磨過,聲音低沉暗啞,聽了讓人無端升起一層雞皮疙瘩。
阮棠有些害怕,不過聽到那人提起沈輕,她胸口像是點燃了一把火,整個人變得憤怒,當下也顧不上害怕。
“她和我同歲。”
“你可知她現在在哪?”
“她是西州農業大學的學生,如果沒有意外,她現在應該是在學校。”
阮棠心中充滿怨恨,她原本也是上大學的年紀,結果卻被沈輕害得關進精神病院。
“西州……”
黑袍人嘴裏喃喃著,隨後便憑空消失。
阮棠驚得嘴巴大張,後知後覺的驚駭不已。
一直在偷瞄這邊的幾個女生看到這一幕,害怕得牙齒顫抖。
見那人真的不見後,又有人開始抽泣。
聽到聲音,阮棠轉頭看向牆角,眼中閃過嫉恨的光芒。
她們剛才都看過自己發瘋的樣子,還嘲笑過自己。
阮棠拿起腳邊椅子,用力砸向那幾個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