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低語。
許言之蹙眉，力度更加輕了。
“還疼嗎？”他低聲哄道。
“是心疼。”
許言之瞬間眼眶泛紅，將她抱在懷裏。
他想，此情此景一定是讓她聯想到師父被人射殺的場景。
而他是罪魁禍首。
如果眼下將一切告訴她，她會是什麼反應呢？
許言之不敢想，他真的不敢想。
隻能用力地抱緊懷裏的季璃，“我會幫你找出凶手。”
聞言，季璃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把兜裏的彈殼收了起來。
她輕輕推開許言之，“沒用的，這人能知道我父親的住所能了解我父親何時出院，必定是很了解我們一家的情況，肯定不會讓你找到的。”
許言之沒應，但他知道，這不是季璃的做事風格。
必定是她不想讓他插手罷了。
“好。”男人開口。
嘴上這麼說，許言之可不會放棄調查。
出了墨家。
許言之撥了第二通電話。
“查一下今天偷襲墨錦聯的人是誰，盡快。”
說完，那頭的人立馬連聲應道：“許少，你中午讓我查的那個人，有消息了，他活著，最近的行動軌跡是S市。”
聽到這個答案，許言之懸著的心終於放心了。
隻要吳徠還活著，那麼他和季璃的關係還不會到完全不可挽回的地步。
吳徠分明還活著，為什麼季璃卻認為他死了。
這些年，難道季璃就沒有調查過吳徠的下落？
他想，一開始是調查過，隻是沒有結果，然後慢慢就放下了。
許言之輕輕閉上眼。
找個契機，就跟季璃坦白一切吧。
不管最後會如何。
與此同時。
另外一邊。
許言之走後，季璃拿出那枚遺留在現場的彈殼。
每一把槍，彈殼上麵都有屬於它的編號。
看著彈殼上麵的編號，她陷入了無盡的沉思。
雖然她很想騙自己，但結果就擺在眼前。
這枚彈殼，正是她苦苦尋找幾千個日夜的主人。
季璃眼裏滿是血色，她顫顫巍巍地打開調查結果。
“璃姐，你讓我調查的那個人，最近的行動軌跡是在S市。”
季璃心痛地關掉屏幕。
她直直地倒在床上。
一邊是她最崇拜的人，一邊是她親生父親。
她一直以為他死了，為什麼今日會以這種方式出現。
為什麼？
那晚。
季璃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時間回到那個讓她永生難忘的下午。
她最敬愛的師父用槍對準她。
就在那一刻，一個清冷俊美的男人出現了，他更先一步開槍完成射殺。
接下來的一切，季璃完全忘記了。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就在醫院了。
可這次和之前的夢不同，她這次看清了清冷俊美男人的臉。
是—
許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