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麵容絕美,氣質冰冷,讓人感到難以靠近。
王朝愣怔片刻,才回過神來:“你說,隻要我能做到,一定毫不含糊。”
“我想見不信禪師。”
比起眼前這個平庸的王朝,沈清歡更願意相信,爺爺說的那位世外高人。
這讓王朝很為難:“這個嗎……我也不知道師父在哪……”
沈清歡非常失望:“那你有沒有師叔師伯,哪怕師兄弟也行,隻要懂醫術。”
王朝低聲嘀咕了一句:“我師父就我一個徒弟,要說醫術……我也會呀。”
坐在副駕駛上的,是沈清歡的保鏢,聞言冷笑:“這小子在林家三年,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或者打掃房間修理花園,要不是能幹點傭人的活兒,完全是個廢物,怎麼可能懂醫術。”
沈清歡冷冷瞥了一眼。
這個保鏢僅憑自己,橫掃張煥四個手下。
可碰觸到沈清歡的目光,他馬上噤若寒蟬,不敢出聲了。
但保鏢說的是事實。
這讓王朝很尷尬:“因為在林家,他們全不相信我……其實我師父說過,我的醫術早就超過了他。”
沈清歡緩緩搖頭:“你這鼻青臉腫的,實在沒說服力。”
王朝用實際行動回答,掏出幾根銀針,衝著自己的天柱穴、風池穴刺了下去。
隨後奇跡發生了。
所有那些青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過了一會兒,王朝恢複平常。
沈清歡覺著還有點帥。
王朝看著目瞪口呆的沈清歡,意味深長說了一句:“你手腳冰冷麻木的時間,越來越長,發作次數,也越來越頻繁了,對吧?”
沈清歡大驚:“你怎麼知道?”
“隻怕有人跟你握手,都會被凍傷,所以你才戴這麼一副手套。”
沈清歡更加吃驚。
她找過很多名醫診治,多數不明就裏,少數能看出病症所在,卻也束手無策。
隻是瞥了一眼,就知道她有什麼毛病的,王朝還是第一人。
不是說好了診病要“望聞問切”嗎?
這也能偷工減料?
沈清歡當即作出決定,吩咐司機:“回沈家大宅。”
王朝有些著急:“你不能再戴手套,要讓體內寒氣正常釋放,如果積蓄久了……”
“我自己的病,我自己有數。”沈清歡打斷了王朝:“當下有更重要的人需要你!”
“誰?”
“我小姨。”沈清歡神情顯出哀傷:“她身患絕症,性命垂危,隻能依靠你了。”
“我會盡力的,不過……能不能先送我,回一趟林家?”
沈清歡不無譏諷;“林雪是你未婚妻吧,她勾搭情夫設計陷害你,你還想回去完婚?”
“當然不是。”王朝頗有些痛心:“我是怕林爺爺擔心。”
沈清歡的語氣軟了下來:“我小姨等不了,你先治好她,我送你回林家。”
王朝答應了:“好吧。”
勞斯萊斯進入一處非常奢華的莊園。
在一棟七層大宅前麵停了下來。
沈清歡帶著王朝從車上下來。
一個身穿筆挺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先是微微鞠躬,隨後問:“大小姐你怎麼回來了?”
這個男人像是管家,但言行雖然謙卑,麵上對沈清歡卻毫無恭敬之色。
沈清歡吩咐:“我來看小姨,快點帶路。”
管家瞥了一眼王朝,但見滿身的狼狽,頓時就有些不屑:“二爺交代過,閑雜無關人等,不得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