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她站在大穿衣鏡麵前注視他的一舉一動,像製作一件藝術品那樣,從脖子開始,將紅繩纏繞捆綁。他的動作輕柔而緩慢,並不疼,可是羨君可看著鏡子中漸漸被纏繞的自己,陷入一種失神的狀態,她的身體不再屬於她,而是成了他手裏的泥,隨意揉捏。
他拉她往後,輕啄她的耳珠,順勢把她的胳膊往後拉,手腕被縛,她被迫挺起胸脯。他的手指繞著她的長發:“你的樣子美極了,我迫不及待想占有你。”
他的藝術品一點一點完成,動作優雅而高效,繩子往下延伸,打結,綁縛,她成了被紅線分割的潔白雕塑,正如他在初夜時說的那樣——make love是藝術,而他是最優秀的藝術家。
他聞到她身體散發出的馨香,她已經動情了,很好,這就是目的。黑色蕾絲眼罩悄然覆蓋在她眼睛上。
“把你自己交給我,完全信任我,好嗎?”
失去視覺,嗅覺靈敏無比,他的唇和手指……他的呼吸……他的呢喃。羨君可開始發抖,無可抑製地從頭到腳冒汗。
“想要我溫柔地愛撫你,還是粗暴地占有你?”他仍然給她選擇,盡管她無論選擇A還是B,結果都是由他掌控,十足的控製狂!
“我是你的,你想怎麼樣都可以。”羨君可已經失去抵抗的力量,不止身體,她的靈魂早就雙手捧上奉獻給Sebastian了。
這個答案讓他很滿意。
“好,彎腰,伏下。”
柔軟的身體貼在冰涼的大理石桌麵上,刺激得她打了個寒顫。他溫暖的身體貼上來,她覺得安全。她相信身後的男人絕不會傷害她。
毫無征兆,他的手掌落下,用力拍打她的臀部。
她叫出來:“疼!”
“噓……”他意猶未盡地繼續拍打,隻是力道輕了些。
疼痛之後是柔情脈脈的撫慰,他的吻如羽毛,讓她忘情地呼喚他的擁抱。他用了充足的時間,把她全身的感官都喚醒,直到她抖得站不穩,潮濕如朝露中的花朵。
“想要我嗎?”
“想……”她幾乎要哭出來。
巨大的刺激讓她立刻尖叫,他瞬間就衝進來,旋轉,壓迫,衝擊。他想來點兒粗野的,他的手壓著她,使得她無法動彈。被捆在背上的手試圖抓住些什麼。他欣賞她的戰栗和哭泣,這讓他血液沸騰。
她求饒:“我要死了……”
“就是這樣,求我,說你愛我!”
“愛你愛你愛你!”
一陣猛衝,身體緊縮,她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睜開眼看見柔和的燈光在頭頂,繩子還綁在身上,但雙手已經獲得自由,Sebastian正在吻著她手腕上輕微的紅印,這不是因為他綁得太緊,而是因為在忘情的時刻,她掙紮得太激烈。
他扣住她的下巴,鼻尖磨蹭她的,唇在她臉上掃來掃去,冒出的胡渣帶來微微的刺癢。
“粗野的結束了,我們來點兒溫柔的。”
“我已經不行了……”
他拉著她的手往下:“哦,不,它還很行,你得有始有終,Baier夫人。”
饑渴的男人渴望一場饗宴,他要她,要不夠。她被他的藍眸吸引,吻他,撫摸他,他的好身材回歸,古羅馬雕塑般緊實的肌肉線條,有力的胳膊,金色的絨毛。他們的吻是通往彼此心靈的訴說,兩個人四肢交纏,尋找能最大限度貼緊的方式。
熾熱,潮濕,氣喘籲籲。
“換你來,Baier夫人,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她坐在他的身上,纏繞在身體上的紅繩讓她千嬌百媚,妖嬈如花,Sebastian把她脖子上垂落的一端繞在手腕上,控製鬆緊,引誘她,教導她。他的眼神是無形的牽引,她是乖學生,他一個鼓勵,她便繼續,他微微眯眼,她就明白做得不夠好。
她終於閉上眼睛,放任自己的本能驅馳她的身體,她是騎手,他是駿馬,這是甜美至極的旅程,扭動,搖擺,飛速奔馳,大汗淋漓。他們一起大聲叫喊,迷失、崩潰、狂野。
來吧來吧!一起死!他們衝到山巔,看見雲破日出,萬丈霞光,天亮了,陽光照耀在他們身上。
這世上,有多少陡峭的山,就有多少深沉的海。有多少死的悲傷,就有多少生的愉悅。
心不死,路還長,愛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