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低了低聲音繼續嘮叨,一貝同學終於忍受不住琪琪的話語攻擊和自身的道德譴責,立起三根指頭,自願的當起了我生病期間的監護人,照顧我吃喝拉撒不得抱怨,一直到我好了為止。我又重重的長呼一口氣,已經睡不著了,索性起床吃點東西。然後在一貝的陪同下去校醫務處掛了一針,拿了點藥。回到寢室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還飄起了鵝毛大雪。
我虛弱的躺在床上,腦袋昏沉,盯著窗戶外的飄雪發呆,大腦一片空白。寢室樓對麵屹立的,停屍樓門前七顆桃樹的枝椏上,落滿了積雪,真美真好看…………
吃了藥很容易犯了困。捂在暖和的被窩裏,迷迷糊糊的,像躺在溫暖的懷抱裏那麼讓人放鬆,這些天以來第一次睡的這麼安逸。
一覺睡到第二天自然醒。睜開眼,素雅突然出現在我的視線裏,讓我神經猛一緊張。她隻是很自然的觸碰了下我的額頭:“還好你的燒已經退了,臉蒼白的嚇人。”我虛弱的扯了個笑:“沒事啦~死不了。”
一貝和琪琪一早就去上課了。我和素雅倆“病號”都請了病假。我還在床上賴著,素雅在無所事事的玩電腦。突然,素雅發出一聲:“咦?”我問了句:“怎麼了?”
素雅回答:“校園網有個熱帖,說肖飛娜住院了,貼裏說——疑似深夜遭受怪物襲擊,肖飛娜麵目全非腦部受損,目前在省第一人民醫院治療。還附帶圖片,腦袋纏的跟木乃伊似的。”
我嘩的一下撩開被子坐了起來。素雅問我幹嘛,我說上廁所,憋不住了。然後火速的穿衣起床上個衛生間。
學校裏的同僚很多家長都在各大醫院,這個秘密很不是秘密的火速傳遍校園的每個角落裏。我得去看看肖飛娜現在怎麼樣了,畢竟……我是罪魁禍首……
推開寢室門,一股寒風襲來。我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生病的冬天真可憐。火速趕到省醫院的重症監護病房。
肖飛娜半臥在病床眼神呆滯木訥。肖媽媽一口一口的喂著她喝藥。腦袋纏著厚厚的白色繃帶上,還在往外滲著血跡。一顆腦袋隻留著兩隻眼珠還會眨動。我站在門口隔著窗口玻璃觀望,遲遲沒勇氣進入。
後背猛然被拍了一下,我轉身,是一個年輕的實習小護士:“你是病號肖飛娜的朋友吧?”我點點頭,護士接著說:“肖飛娜現在精神狀態不穩定,不適合接觸人群。”
我趕忙問:“她現在怎麼樣了?我是說……她什麼時候能出院?”
護士歎了一口氣:“生命危險是脫離了,一會就要調離重症監護室了。臉是毀了,整張臉全是針線。精神也錯亂了,八成出院了就直接轉院去精神恢複中心了吧。好好的一姑娘,真是可惜。”
我接著問道:“另外兩個女孩呢?她們還好嗎?”
護士翻動幾下病曆本,回答:“你說跟肖飛娜一起的兩個女孩啊?她們還好,沒有受外傷,但是受了很大刺激,精神也錯亂了,來的時候鬼哭狼嚎的。隻在醫院待一晚,第二天就被接回家調養了。”
我又問了些細節,小護士也是一知半解。畢竟不是主治醫師,得來的消息大多也是八卦來的。我神色凝重的道了謝,瞅了一眼肖飛娜,就走了。
思緒特別混亂,心裏滿滿的愧疚感。這些都是意外,根本不在我的計劃內。生病加上混亂的情況讓我的身體有點吃不消。走出醫院大門,又是刺骨寒風,頓時吹的我腦袋一激靈。我輕歎了口氣,要打起精神來!!今晚還有好戲——梁楓一手策劃的元旦聯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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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