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簽約,他們約在一家咖啡屋,陳弦明顯得好像有些緊張,剛坐下,就把合約給拿出來了:“許先生,這是合約!”

許鬱接過合約,看到沒看就想簽,剛想簽的時候,被陳弦明止住了。

“等等……”陳弦明站起來止住了許鬱簽字的動作。

“怎麼了?”李郜凡不解地問。

“沒事……”陳弦明坐了下來,但是卻好像很緊張似的。

許鬱簽了兩份合約,簽好後,他拿一份,陳弦明拿一份。

陳弦明見許鬱簽好了合約,拿著自己的那份匆匆地走了。

許鬱就覺得奇怪了:“他怎麼這麼急?”

“可能有什麼急事吧!”李郜凡回答說。

許鬱點點頭:“可能!”

下午,許鬱就把東西搬進去了。為了慶祝一下,許鬱買了些蔬菜水果和啤酒,打算今天晚上和李郜凡喝幾杯。

許鬱從冰箱拿出原本就存在的肉和蔬菜進廚房,打算做幾道菜來下酒。

一切準備好之後,許鬱把下酒菜端在客廳的桌子上,把李郜凡從房間叫出來。

李郜凡從房間出來,看見桌子上有五六道菜,瞬間口水直流,“許鬱,沒想到啊,你還會做菜!”說著,坐下沙發,用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在嘴裏,一邊吃一邊露出極享受的表情,一個勁地稱讚許鬱做的菜好吃:“許鬱,你這菜做得真好吃,特別是這肉!”

許鬱也坐下沙發,伸手拿過筷子,夾起李郜凡說好吃的肉,放在嘴裏咀嚼,嗯……味道真的不錯!

“你這肉哪買的?改天我去買幾斤回去!”李郜凡滿嘴肉,說話含糊。

“這肉是冰箱裏的。你要是喜歡吃,就拿去,冰箱裏多的是,我一個人吃不完!”許鬱說。

“嗯嗯……”現在李郜凡都顧不上說話了,一個勁地往嘴裏塞肉、塞菜,一邊吃菜,一邊喝酒。

就這樣,許鬱和李郜凡一直喝酒喝到九點,然後李郜凡醉了,醉倒在桌子上,不是他酒量不好,也不知道怎麼了,李郜凡喝酒一般沒有喝到十幾瓶是不會醉的,怎麼今天喝五瓶就醉了?難道度數太高了?不會啊!就連一向酒量不好的許鬱都沒喝醉,李郜凡怎麼就喝醉了?

許鬱扶著李郜凡進房間,把他放在床上,幫他蓋好被子,自己就回自個房間了。

許鬱喝酒喝了也不少,頭暈暈的,一來到床邊,就趴倒在床上,動也不想動了,就這麼睡著了。

睡到半夜,大約十一、十二點,許鬱被雷聲給嚇醒了,原來不知不覺中下起了大雨,雷電一閃一閃的,特嚇人!

突然的,許鬱覺得尿急了,想去廁所。打開房門,看到的是一夜黑漆漆的客廳,幾乎什麼都看不到。忽然,一陣涼風從許鬱的背後吹來,許鬱有些害怕,讓他不禁想起了那天來看屋的事情,也是這樣,感覺陰陰涼涼的,不像平常吹的風那樣舒暢,反而有點陰沉沉的感覺。

許鬱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了,突然他猛的回頭看,才發現,原來是窗戶未關,窗簾被風吹起,飄來飄去的。

就在剛在許鬱轉過身看窗戶的時候,許鬱又感覺到好像有人在扯他後背的衣服,和上次一樣,隻是這次的力度比上次的大了那麼一丁點。

許鬱被嚇得僵住了,動也不敢動,就這麼站著。許久,許鬱鼓起勇氣,緩慢地轉過頭,在他轉過頭看的時候,被嚇得摔倒在地。

在許鬱轉過身看的時候,他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在客廳中間,居然擺了一個黑色的棺材,雷電一閃一閃的,讓許鬱更加清晰地看清那個棺材。

那棺材不是全黑色,而是有一點紅色,在棺材的上方。

剛開始隻是一點點紅色,慢慢的,紅色的東西越來越多,到最後,整個棺材都是紅色的了。

那紅色的東西應該是液體之類的,從棺材上慢慢流到地上,又從地上慢慢流向許鬱。

許鬱很害怕,從地上爬起來,不斷地向後退,直到抵在牆上,無路可走,無路可退。

許鬱的手抵在牆上,突然的,好像感覺自己的手粘粘的,把手伸到麵前,一看,是紅色的液體!和地上的紅色液體一模一樣,許鬱這時候嗅到了腥味,是手上傳來的,許鬱把手湊到鼻前,一聞,是血!

腥的味道越來越濃,血鋪滿了整個房間地板,就連許鬱的鞋底滿滿的都是血。

牆上、地上、床上,被單上全是紅通通的紅色液體。

許鬱不禁害怕大喊一聲,然後逃離自己的房間,衝到李郜凡的房間。

李郜凡的房間和許鬱的房間一樣,全是血。李郜凡還很安定地睡在床上。

許鬱衝上前,跪在床頭邊,抓著李郜凡的肩膀,不斷地搖著他,希望他立刻醒來。不過,不管許鬱怎麼搖他,他就是不醒。

突然的,好像又有一雙手緊緊地抓住許鬱的後背的衣服,緊緊地抓著。

“啊!”許鬱害怕得大聲地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