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夜空下,一個小男孩靜靜的矗立著,衣衫襤褸身上還沾著點點血跡,皎潔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靜謐得不染一絲塵埃。夜是那麼的靜,遠處火紅的光亮照亮了天空。眼淚打濕了麵頰,瘦小的身影此時顯得那麼堅定。
快走吧!身後傳來一絲安慰的聲音
小男孩回頭看了看身後沒有說話,便轉身跟著走了,眼中還掛著淚水。
夏天的夜顯得那麼熱鬧,蟲鳴鳥叫經久不息,兩個身影在叢林間快速穿梭穿梭,身後不停地傳來轟鳴聲,這時在林間穿梭的兩個身影加快了速度,
高大的身影邊跑邊對身邊的小男孩說道:李瀟快點走吧,我們得盡快趕去臨安城。
父親今晚那些到底是什麼人啊?小男孩咬牙切齒的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好了別說了快點走吧!”中年人如是的說道。
後麵跟著一群人,他們在黑夜間穿行,仿佛置身黑夜一半,看不出大概,當他們看到兩個身影的時候,一個黑衣人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引信,打開引信一道紅光衝上天,照亮了黑暗的夜空。
在森林中不斷搜索的黑衣人看到了紅色的引信,便飛快的向著引信方向飛奔而去,小男孩和身旁的中年男人回頭一看,中年男人便暗叫一聲不好,當看到陸陸續續趕來的黑夜人時,中年人知道今天怕是難以走不出這森林了,看看了身邊的小男孩。
便對身旁的李瀟說道“孩子今天看來是天要亡我李氏啊!隻怪父親無能以前沒保護好你母親現在又保護不好你,不過今天就算死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李瀟眨了眨眼睛,看不出死亡對他恐懼。稚嫩的小手扯著中年男人的長袍,靜靜的望著眼前不斷彙聚的黑衣人。
黑衣人陸陸續續的趕來彙聚了五十人左右,一個黑衣人從中間走了出來,向著前麵的兩人說道:今晚你們李氏也就除名了,你等餘孽還不束手就擒!
中年男人憤怒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是誰,對我李氏下如此毒手?我氏族遷移過來已有數百年,少有在外行走,不知得罪了何人?
黑衣人陰沉的笑了起來,道:隻能怪你們知道的太多了,殺了你們一切便結束了。
中年男人平靜的看著麵前這群人,臉上帶著點點怒色。
小聲的對李瀟說道:瀟兒等會兒我會盡量拖住他們,你向西一直跑,到臨安郡城找鄭氏鄭不凡,說明情況他會替我照顧你的。
說著拿出一把短小的匕首,匕首上刻著一個忠字。
把這把匕首帶去,他一看便知孩子你一定要活下去。
李瀟眨了眨眼,淚水在眼中打轉,咬著牙說不出話,心中剩下的隻是驚恐和憤怒,還有對父親的不舍。
中年男人蹲下用手撫摸著李瀟的頭對李瀟說道:好了孩子今天也是我們李氏的造化,快離開不要回頭。
說完便起身看著對麵的黑衣人: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但是今天我在便不會讓你傷害這孩子,我李氏不是你們想殺就能殺的。
隨後朝李瀟打了個眼色,李瀟會意轉身便跑,黑衣人見勢不秒。
對後麵的人說道:不要放跑那個孩子。
一群人飛射而出,中年男人見對麵有所行動身上氣勢陡增,一身長袍獵獵作響。
向著麵前的黑衣人怒吼道:爾等畜生還不納命來
黑衣領頭見勢便叫一聲不好!眾黑衣人已經圍了上來,這時中年男人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腦海裏浮現了往日的畫麵,從小便天資聰慧的他在李氏便成了耀眼新星,在十六歲成年後便外出闖蕩修行,在外闖蕩數年結識無數好友,修為也越來越高。在突然有一天他抱著一個孩子回到了族內,也不過問任何事,每天唯一要做的便是看著這孩子成長。日子也一天天過去直到今天黑衣人到來,打破了氏族的安寧。族內眾人奮起抵抗也不過螳臂當車,族內眾多修行者也死傷過半,他修為頗高但也不能挽救族人於水火。身上也多處負傷。族長見族人死傷無數,內心仿佛在滴著血!滿臉枯黃的麵色此時也變得蒼白無力,雙手不停的顫抖著。
族長看向天空說道:我李氏遷移到此數百年,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然而終究還是不能幸免於難。
隨後便召集族內眾人到宗堂內,便對眾多族人說道:今天我們是在劫難逃了,你們速帶家眷子女逃命去吧,能逃一個是一個吧,一切便看天命了,我們這幫老骨頭還是能抵擋片刻。
族長看了看著站在身邊的李忠便對他說道:這些年也是委屈你了,你快點帶孩子走吧,以前我不知道你在外麵發生了什麼,但是這孩子必須離開,我希望你帶他逃出去,以你現在的修為逃出去應該不是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