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焚木在醫院的病床上還睡的正香,伴隨著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焚木醒了過來。
“喂,嗯,是我,怎麼了”
“什麼?”伴隨驚奇呼喊聲,焚木早已經顧不得他那因輕微骨折而打了石膏的左腿,和包成粽子的右手跳了起來。掛斷手機,脫掉病服,換上昨天那身已經滿是破洞,泥土的便裝,一瘸一拐了跑了出去。
病房了並沒有其他人,焚木因為怕家人擔心,所以每次受傷住院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單人病房。在這個醫院裏,焚木已經算得上那種能刷臉的會員了,每月來醫院的天數,已經趕上地球上女性接待大姨媽的天數了。
一路跑出醫院,護士見了這個一瘸一拐的病號,根本沒有那些電視劇中的阻攔情節。沒辦法啊,這家醫院和焚木之間已經不需要溝通或者交流了。很久以前有護士見了焚木這種狀況,還會拚命阻攔一番,可根本耐不住焚木這位爺的軟磨硬泡啊。久而久之,像焚木這種第一天重傷住院,第二天立馬離開的行為,大家已經選擇了默許。
焚木帶著他那被紗布包裹成粽子的右手一瘸一拐的出了院,打了個車,趕到了警察局的停屍房外,焚木第一眼就看到了等待在那裏的陸善柔,急忙上前問道“驗屍報告呢”這是焚木看到陸善柔之後的第一句話。陸善柔早就已經在停屍房的門口站著,四處張望等待許久了。
剛才的那通電話就是陸善柔打的,陸善柔在電話中和焚木說“死者名為李淑婷,年齡二十二,龍骨灘人士”這些理由還不如以讓焚木立馬出院,可陸善柔在電話中的下一句話,就不是那麼簡單的驗屍報告了,而是恐怖小說。當時陸善柔在電話中顫抖的說道“死者…死者已經死了五天了…”
焚木並沒有懷疑過陸善柔會和自己開玩笑,雖然陸善柔是名副其實的官二代,可能力也不可置疑的。不然她老爹也不會把她送到焚木的組裏。焚木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不是驗屍官搞錯了,當然,他知道,這種幾率非常小。
陸善柔一大早就趕到這來取驗屍報告,打過電話後,又一直站到路口等待。看到焚木後,趕緊遞過去驗屍報告,驗屍報告也比電話中的更加詳細。
姓名:李淑婷年齡:22,1992年生人死亡時間:三天前身亡,身體受傷部位:頭部有一處致命刀傷,右腿膝蓋處有明顯槍傷,而死亡原因卻是窒息死亡
焚木看到這份報告後,一瘸一拐的往裏走去,去尋找驗屍官,顯然,焚木還堅守自己最後一道心裏防線。穿過一段走廊後,進入這了個充滿了福爾馬林位的停屍間。看到驗屍官後,立馬小跑一段距離,帶著幾分質疑口吻說道“黎叔,這份報告是怎麼回事,我懷疑這份報告的真實性,請給我一個合理解釋”凡是觸及到工作上的事,焚木從不含糊。
驗屍官穿著一身標準的工作服,白大褂,白褲子,白手套,白麵罩,白頭套,總結起來就是“白”。
黎叔應該也是了解焚木這種脾氣,隻是笑笑,完全是溺愛的那種笑,摘下口罩,說道“走吧,跟我去看看屍體”黎叔看上去是一個接近50歲的中年人,滿臉的皺紋也宣布著他在慢慢變老。
黎叔邊走還邊說到“你呀你,長這麼大了,做事情也不知道圓滑一點,平時你挺隨和的,一到這種時候臉就耷拉著”焚木低頭不語“你笑一笑,別老繃著臉”焚木也很聽話的笑了笑。看到焚木的笑容,黎叔也很是受用的說道“唉,這就對了,不然連女朋友都不好找”說完後和特意的瞥了一眼身旁的陸善柔。
焚木抬抬頭加快了腳步,假裝沒看到這一幕,陸善柔確是害羞的低下頭笑笑,紅著臉蛋,露出一副小女生的表情,不得不說,陸善柔確實很崇拜焚木這個隊長。
很快,便走到了屍體儲藏櫃,拉出其中一個裝屍體的大抽屜,小心的把拉鏈拉開,說道“來,把屍體抱出來”於是,兩人合力把這具冒著寒氣的屍體抱到旁邊的台子上。
一切就緒,黎叔先是把這具閉著眼睛的頭向左歪了歪說道“你看她腦後的刀傷”又問道“看到了什麼?”問完這句話後,就開始等待焚木的回答。
屍體肌肉翻起的程度非常大,就像一死豬肉被割開一樣,也沒有任何血跡。焚木這才想到,當時打在死者膝蓋處的一槍,視乎也沒有流血的現象,於是又去尋找膝蓋處的槍傷。
隻有一個洞,傷口處沒有鼓起。是的,也就是說明根本沒有發炎現象,焚木身上也有過槍傷,所以他了解被槍打過後的現象。女人中槍部位沒有發炎,也就是說明,他的肌肉早就處於壞死狀態,而隻有死了五天以上的屍體,才會出現這種狀況,包括眼鏡呈白色狀。於是又抬頭看向黎叔。
黎叔笑笑說道“明白了?”
“明白了…可是這…這”顯然,焚木短時間內還接受不了這個鐵一般的事實。
黎叔看了看陸善柔,顯然有些話是想要單獨和焚木說。陸善柔也明白其中的一些道理,知道有些事自己不應該知道,也很識相的走了出去。